次日。
顾行殊进宫向皇帝复命前,飞刃恭声道:“侯爷,祠堂失火时薛小姐就在里面,您不传她问问话吗?”
顾行殊淡道:“没必要。”
他并不在意祠堂是如何失火,既然没人伤亡,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他不打算再追究。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昨夜在阮萋窗外听到的动静。
那声音很细微,像野猫踩过树枝……
他当时想过去查看,但阮萋在他耳边娇声说想他了,他如何把持得住?
但是今天早上醒来后,还是隐隐觉得昨夜那道声响不太对,而且他当时,似乎还闻到一丝血腥气。
如果不是野猫,难道还能是轻功绝顶的高手不成?
联想到他不在侯府的这几日,祠堂莫名失火,陈嬷嬷意外身亡……
顾行殊闭了闭眼睛,从脑海中驱散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昨晚刚答应了阮萋,以后不会随便怀疑她,否则阮萋会伤心。
最终,顾行殊只是吩咐加强府里巡逻的侍卫,便进了皇宫。
他前几天到达南风塘的时候,钩月楼已经人去楼空,所以他并没有查到流言的源头。
钩月楼的杀手遍布各地,他就算把那座楼拆了,也无济于事。
不过他还是通过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地擒获了钩月楼一个管事,但那人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说出究竟是何人委托钩月楼散布的流言。
好在虽然没有查清幕后主使,坊间流言却已经渐渐平息。
顾行殊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再次被皇帝猜疑,却没想到瑞王昨日出了事。
到了御书房门外,宫人说皇上此刻正忙,让顾行殊先在外面等候。
他站在廊下,听着御书房隐隐传出剧烈的争执。
昨天中午,瑞王和人约好去酒楼吃饭,没想到雅间内竟然有刺客埋伏。
若不是瑞王身边的侍卫都是高手,瑞王昨日恐怕凶多吉少。
后来刺客受了伤,又听到官兵赶来,跳窗逃走的时候从身上掉下一样东西,竟是璋王府的信物!
而官兵满城搜捕刺客,发现刺客最后逃命的方向,也正是璋王府!
皇后声泪俱下道:“皇上,一定是璋王派人做的!
他嫉妒瑞儿身体康健,为了抢夺储君之位,不惜手足相残!
您一定要为瑞王做主啊!”
璋王拖着病弱的身子跪在御书房,急声辩解:“父皇明察!
儿臣一向敬重兄长,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璋王的生母淑妃也跪在璋王身旁,含泪道:“皇上,璋儿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皇后指着璋王,怒声道:“瑞王一旦出事,你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除了你,还有谁有理由这么做?”
皇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没说话。
其实皇后说得并不完全对,瑞王出事,除了璋王受益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受益!
昨日那名刺客的身手非常好,刺杀王爷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而顾行殊武功高强,若他当时在盛京,他一定会怀疑到顾行殊头上。
但顾行殊当时根本不在盛京啊,他进城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这点守城门的官兵可以作证。
所以,此事应当与顾行殊无关。
皇帝目光阴沉地看着璋王,难道真是璋王派人做的?
璋王脸色苍白,咳嗽了几声又道:“父皇,皇兄一旦出事,儿臣的嫌疑确实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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