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舟的眼神随着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目光沉得吓人。
众目睽睽之下,我朝沈斫走近两步,鞋尖贴着鞋尖,不熟练地撒娇。
“你帮我揉的话就不疼。”
傅淮舟上前一步想抓我,却只够到了我衣摆的飘带。
我被沈斫护在身后,正视着傅淮舟:
“你跟程小姐共进晚餐的时候,可不记得我这个未婚妻。
我们各玩各的,傅总想必不会介意吧。”
这场荒诞的闹剧结束于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对面告诉我,我妈又进了抢救室。
沈斫送我回到医院,傅淮舟脸色阴沉地跟在后面。
抢救成功后,医生告诉我,母亲的生命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三天后,她转醒,抓着我的手说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
厚重繁琐的礼服不适合医院,但同样如纸般惨白的颜色倒是意料之外的契合。
母亲忍着病痛,让我与西装革履的傅淮舟站在一起,笑着连连夸赞般配。
躺在病床上,她仿佛丧失了所有活力,与记忆中那个永远在我面前遮风挡雨的母亲判若两人。
她艰难地举起手机为我们拍了张合照。
傅淮舟仍然一派深情地注视着我,而我拼尽全力都没有提起一丝唇角。
周一,同事告诉我,沈斫走了。
没有等到傅淮舟开除他,他就主动递交了离职申请。
我反倒为他高兴,因为渔舟配不上他。
*
一个月后,斫玉正式成立。
正式剪彩那天,沈斫让我站在最中间。
有人问他,我是谁。
他就笑,说是斫玉未来的老板。
那人又哄笑着问:“她是老板,那你呢?”
沈斫说:“我当然是给小鱼当老板娘啊。”
第三次与乘风的合作接踵而至。
两年内与乘风三次合作,这是从未有过的殊荣。
业内渐渐有传言,说渔舟要飞黄腾达了,还有人说李渔的项目组,那才是渔舟真正的杀手锏。
不断有人找到我,说要与渔舟谈合作。
也有人私下联系我,问我有没有跳槽的意愿。
酒会上,越来越多人会朝我敬酒,叫一句“李总”
。
第三次项目结束那天,母亲再次进了抢救室。
这次医生没有祝贺我,而是让我联络亲戚,来见她最后一面。
家里哪还有什么亲戚,也就只剩我一个而已。
她戴着呼吸机,目光涣散,不知道能否听见我说话。
我坐在床边,心平气和地告诉她,我不会与傅淮舟结婚。
“傅淮舟骗了我,也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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