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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坦白之后,沈从像是更粘着我了。
他专门将侧殿收拾出来,复原了我们山中竹屋的样子。
白日里就上朝做皇帝,下朝就粘着我做我夫君。
我劝他早日有自己的子嗣,他却误解了我的意思,把长公主的孩子带过来让我照顾。
那孩子长得与沈从有三分像,性格也机灵乖巧。
若我的孩能生下来,应该能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沈从听见我对着他说这句话,夜里拥着我不停地道歉。
我说无妨,孩若是出生不见得能过得多好,沈从拥我拥得更紧了,可到底没说什么,就是眼泪不停地流,弄得我后背很黏。
那群臣子得知了这事,不停地在朝中弹劾我,说我是祸国妖妃,要么为皇家诞子嗣,要么就将皇帝让给别人,还趁机给后宫塞了几个女儿。
沈从晚上同我讲起这事时,把那几个弹劾我的臣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委屈地钻进我怀里。
我拍拍他:“你早晚要有自己的子嗣,我身子也养好了,不日就走了。”
那晚,他罕见的没有抱我,我们二人都一夜未眠。
到了我离京那日,下了大雪,沈从出来送我。
他的眼角红红的,似是刚哭过。
我拍了拍他的肩,想让他安心。
他却问我:“若是我们的孩儿没死,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我回答他说是,也许是。
随后我看着雪花飘落在我们头上,笑着对他说:“沈郎,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若缘分未尽,那便来日再见。”
我带着彩月回到了南疆,祖母那时正在教下一代的蛊女。
幼时我便是在祖母的旁边,彩月负责认真听讲,我负责不时捣乱一下。
我是在贫民窟里捡到彩月的。
那时候正闹着饥荒,几乎人人都吃不上一口新鲜饭,祖母便让我去贫民窟为百姓施粥,我在哪遇见了彩月的父亲。
他把彩月卖给了我,十两银。
我还记得当时彩月依依不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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