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那个清醒时的精明的我,有一般人不具备的想象力和一种特殊的聪明,让我的表情不受思想控制,随时随地收放自如,宛如变脸。
“犯傻了?”
阿布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说,“告诉我,以前追我的女人多不多?”
我不想打击一个病人,从人道主义出发,我答他:“怎么说呢,还行吧。”
“你不吃醋?”
他问我。
“还好。”
我说。
他忽然哈哈的笑:“你一定吃莫醒醒的醋,对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叫她莫莫。”
我眯起眼回避我的直视,把头用力昂起来对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低下来,很勇敢的看着我,用发誓一样的音调对我说:“不管她是谁,我以后都只对你好。”
我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也傻笑。
那晚我一直呆在阿布的病房。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的天,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牛头不对马嘴。
这样的聊天看上去没意义但对于我和他而言,都是需要的。
我说的他听不明白,他说的一点也不着调我更不指望明白,但这样很好,至少我们可以有个互相倾诉的对象谁也不笑话谁。
然后,我趴在阿布的床头睡着了。
清晨醒来,阿布还在睡,我觉得有些饿,于是起身,到外面去买早餐。
我在医院的小面馆吃了一碗拉面,又排队给阿布买了豆浆和油条,可是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空了,阿布不在。
一个护士在那里收拾他的床,我问她,“人呢?”
“出院了啊。”
她说,“有人替她办了出院手续,刚走,你不知道吗?”
我跑到窗口去看,正好看到阿布被人塞进一部黑色的轿车,只短短几秒,车子就开出了我的视线。
一种不祥的感觉升上了我的心,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
阿布失踪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我也知道是吴明明带走了他,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追出医院的时候那辆车早已开得不知去向。
我打吴明明的电话,她倒是很快接起来了。
不过声音听上去睡意朦胧,好像刚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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