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愣了愣,继而点点头,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当然,只有报复在洪喜身上,你洪叔叔,”他拍拍心口,阴阳怪调地说,
“你洪叔叔这里,才会最疼。
”
原来,原来。
我强忍着眼泪:“如果我说,洪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
“哦?”他嘲弄地看着我,“我曾经问你,如果在报复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害到你朋友,你会不会怪我。
你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会以为他是我朋友吧?才不是。
我有点不确定又问了你一遍,不是朋友?”
他垂下眼帘,往日里看到就会让我心跳加速的长睫毛闪动着,此刻却像把专门斩断情丝的弯刀,眨一下,便在我的心口砍上一刀。
什么,没有断?
还没有死心?
别急,刀锋利得很。
哪里还没断?
指给我看。
一刀不行,多砍几刀——
多砍几刀,总是可以的。
“我的相册里有张我过生日时洪叔叔一家与我们的合影,是不是,你拿去了?”
“是。
”
“你拿它来做什么?”
“无可奉告。
”
“那照片是我的,你不经我同意……”
“改天还你。
”
“湛澈,你听我说……”
他忍无可忍,终于打断我:"濮如心,你说你一向都重色轻友,有冲突,当然会把我排在第一位,这个不用怀疑。
我这个人别的不好,只有记忆力最好。
怎么,今天你不但不重色轻友,还认了叔叔,认了朋友?”
我的眼泪流下来。
“我以为你问的,是大户,”我结结巴巴地说,“他……当然不是我朋友。
可洪喜……”
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蠢的人,便是谈恋爱的男生,最爱问些诸如“女朋友哭的时候要怎么办”的蠢问题。
什么怎么办,抱住她,哄哄她,亲亲她,天大的事情,便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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