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没进屋就在院里叫:“爸你在吃菜馍呀?我梨花婶子做的吧?”
“一块儿吃点儿!”
梨花朝进来的凤儿说。
“我来看看院子要不要垫垫……”
她用手巾抹了抹脸上的雨球。
“这雨老烦人呀!
下了七八天了!
……”
铁梨花又往桌上摆了一双筷子,一个碗。
“来吧,先吃两口。
栓儿的伤好了没?”
“好多了,不用拐杖了。
今天还出去了一趟。”
“可不敢淋雨。
伤还没长上呢!”
梨花说。
“他会听我的话?”
凤儿一撅嘴。
听上去她委屈,其实她是为一个主意大的男人得意。
“我跟他说,今晚我过来陪我爸住。
他一会儿也过来。”
“这窑塌不了,你俩跑来干啥?”
“雨下得愁人。
真塌了窑再往这儿跑不晚了?”
凤儿说,“爸,秋天有这样下雨的吗?”
“稀罕。”
天赐说。
铁梨花抽了一袋烟,起身收拾碗筷。
天赐想说,你一个饼也没吃呀,但又不想说。
他不愿意老去点破她的心神不宁。
他感觉她一定有事瞒着他。
一定是跟钱财有关的事。
他帮不上她,瞎劝只能给她添心烦。
“东头的李家——就是我那学生李谷水的父亲,这两天买了几亩地……”
天赐说。
他心里后悔,不该这样试探一个聪明透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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