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孤身一人先行回了家。
她在路途中就觉得有些头疼,回到温暖的室内后,头脑愈发昏重。
想到方才在车上听到的流感新闻,她从医药箱里翻出感冒药预先吃了一粒,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不曾想这个病毒来势汹汹,洗完澡后,她更是感觉双腿虚软,连多走一步路都费劲。
抱抱看出了她的不适,急得哼哼唧唧的,拼命扒拉她的裤脚。
“抱抱我有些不舒服,你自己玩一会儿好吗?”
林疏月蹲下身,气若游丝地安抚抱抱。
口干舌燥,她想要起身去客厅倒点热水,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胸口仿佛有火在烧,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在尝试唤醒麻痹的身体。
但一切都是枉然。
昏迷间,她感知到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
来人低下了身子,额头贴上了她的。
额头相抵片刻,林疏月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发烧了?”
“嗯”
她想肯定,却因太过虚弱而发出了一声嘤咛。
一双坚实的臂膀瞬间打横抱起了她。
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她的双手本能地攀向了男人的脖颈。
被轻轻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林疏月唇间不由得溢出呢喃:“水水”
她的声音含糊在舌尖,男人没有听清,俯下身子,耳朵贴上了她的樱唇。
“水水”
柔软的唇瓣拨弄着男人的耳垂,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林疏月迷瞪着半睁开眼。
但眼前白雾一片,她仍是没看清男人的脸。
就在大火即将烧干柴草之时,身侧的床垫缓慢回弹又渐渐塌陷。
身子被男人半搂着撑起,清甜的水源自唇齿滑向深喉,直到汩汩流进肺里,林疏月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些放不下的人。
意识迷离间,林疏月察觉男人起身欲走,她焦急地抓住他的手腕:“宋砚修?”
试探着,她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未曾想男人手腕一僵,片刻后,他翻身压住林疏月,强迫她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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