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行此话一说,草丛里树木间纷纷探出嘴巴呈O形的弟子们。
他们可没有走远,不远不近藏着,没想到的是,劲爆消息一个大于一个。
“周郎,你就算不喜欢姐姐,也不要无凭无据说,这样太损姐姐名声,那些宗门弟子都看着……再说了,姐姐现如今可是九重天炙手可热的人物,要是她的好友们追上门来讨要说法,那就太不好了。”
白柔儿瞥了眼方迎舒,看似她在出言相阻,实则是蓄意拱火,巴不得周季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多说一些,否则今天这样一闹,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她也是要脸面的好吧!
“她的好、友、们还敢追上门?”
周季行咬牙切齿将两拳攥紧,到最后,又颓然松开。
他堂堂云岫宗少宗主,被囚于这寸方天地,现如今九重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耻笑他,而他的道侣常年不着家,与其他男人搅和不清,她怎么敢批判自己的?他可是一个男人!
亏他最初还想着给她留几分脸面,现如今看来是他太仁善了。
“方迎舒,你既然对外说我不能人道,那么我自然就没碰过你,你敢握一握这贞女石吗?”
周季行从纳戒中取出一物,直直抛过来落于她脚下,那是颗透亮的棱晶,据说女子冰清玉洁、贞婉尚在那么贞女石就会熠熠生辉。
在方迎舒记忆中,她根本就没有和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自然不胆怯,她正要运灵气将其取起,却被邢梦一把握住手腕制止。
“舒舒,不可。”
“怎么?你不敢吗?”
周季行从鼻腔深处不屑哼了声,他可知道邢梦就是一个放荡之人,常年流连忘返在烟花小巷。
“真是一丘之貉!”
邢梦反驳道。
“周季行你少来,什么狗屁贞女石落红帕本就是因人而异,你拿这个说事?”
“不是的……”
白柔儿眼珠子转移间透出些不怀好意来,她把手搭在周季行手背上,“我,以及我身边干干净净的姐妹们,都是可以让贞女石发光的,可好看了,周郎,你说是吧?”
周季行感受到白柔儿冷得像冰一样的手指,当即就心疼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声音立马柔下不少。
“柔儿,你和你身边的人自然不一样,冷着了吧?我们回轿吧,别和她们继续掰扯。”
周季行一扬斗篷,半裹着白柔儿,两人相携离开。
“周季行。”
方迎舒唤了声,那两人没有丝毫停顿,心头觉得讽刺极了,眼见他俩要走近轿子时,她眼中闪过丝锐意,将手指放于嘴边,吹了个指哨。
那八匹仙驹打小由方迎舒驯服,自然听信她的信号,当即扬蹄朝方迎舒奔来,踏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周季行和白柔儿浇了个满面。
“方迎舒,你又是干什么?”
周季行避躲不及,满身满脸雪花,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下来,很是狼狈。
“你既然嫌我脏,对我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避让不及吗?”
方迎舒拍了拍仙驹的脑袋,对邢梦道。
“梦梦,上轿。”
“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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