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如临大敌,严肃说:“那你应该提前跟我说这件事,让我知道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来你家,毕竟我们不是正当的朋友关系!”
不知戳到了林司鸣哪根神经,他突然笑出声来:“我都要性骚扰你,怎么还会提前跟你说?”
这句话的逻辑正确,祁跃无可反驳,于是他又开始筹划反抗的方案。
“再说,我们怎么不是正当朋友关系?你自己刚刚才说。”
林司鸣越说越阴沉,“而且你并没有接受我。”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祁跃意识到一开始关于“性骚扰”
那些话只是林司鸣在故意说反话。
于是他慢慢从他的角落坐起来,看向林司鸣。
半晌,他轻轻说道:“林司鸣,你今天就吃药吧。”
林司鸣有些怪异地看他:“你觉得那个药能治好我的同性恋吗?”
祁跃看向林司鸣的手腕,想确认有没有和妈妈手上一样的痕迹。
然后他摇摇头,说:“不是的。”
祁跃深呼吸了几下:“因为我觉得你刚刚不开心了。”
房间里静静的,一点杂音都没有,祁跃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轻,祁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指甲划过光滑的一片皮肤,仿佛在模拟某个动作。
以前妈妈难过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紧张和害怕。
祁跃犹豫了半天,本来想下床去给林司鸣拿药,但是又不想再让他误会自己躲他,于是说:“我们一起去,我陪你去吃药好不好。”
兜兜转转,话题最终还是绕回祁跃没说完的发言稿。
“我妈妈曾经也是抑郁症,她很爱我,但还是试图轻生了好几次,我不想失去她,后来她坚持吃药,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了。”
“如果……当初失去了她,那现在我的一切都没办法对她分享了。”
祁跃说完,有些请求地看向林司鸣说:“走吧。”
祁跃看到林司鸣,就想起那片雪,如果没有林司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他留一片雪了。
祁跃拽着林司鸣的衣角走进浴室,然后把药拿下来,问道:“你还记得用量吗?”
说完祁跃又翻着药盒察看,发现背面有医嘱。
祁跃把药的剂量取好,递给林司鸣,说:“我说过提醒你吃,你答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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