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颗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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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蕾有整整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梁家的人,更没有见到致中了。

自从上次为了看电影不欢而散以后,她就把自己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大学四年级的哲学系,已经到了作专题研究的时期,除了一门“形上学”

,和一门“哲学专题”

之外,她根本就无课可上。

因而,她去学校的时间也少。

如果不事先约定,她根本就遇不到致秀。

虽然,致秀也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问她:

“你真和我们家绝交了,是不是?”

她只是轻叹一声,回答说:

“不是。”

“那么,为什么不来我家玩了?”

她咬咬牙。

你那个二哥并没有来道歉呀!

她心想,难道爱情里,必须抹煞自尊和自我吗?必须处处迁就处处忍让吗?如果她真能为致中做到没有自我,她的“本人”

还有什么价值?而且,她又做得到吗?不,她明白,她做不到,她太要强,她太好胜,她的自尊太重……而致中,他已经把她所有的好强好胜及自尊心,都践踏成粉碎了。

多日以来,她心中就困扰地、不断地在思索着这些问题,而在那被践踏的屈辱里,找不出自己这段迷糊的爱情中,还有任何的生机。

“致秀,”

她叹着气说,“不要勉强我,让我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你不用想了,”

致秀简单明快地说,“我了解,你只是这口气咽不下去,你放心,我一定说服二哥来跟你道歉!”

原来,他还需要“说服”

她挂断电话,更加意兴阑珊,更加心灰意冷。

致中仍然没有来道歉。

初蕾在这些“沉思”

的日子中,既然很少去学校,又很少出游,她就几乎整天都待在家里,偶尔,她也会独自到屋后的小树林里去散散步。

在家里的时间长了,她才惊觉到这个家相当冷清。

父亲每日清早出门,深更半夜才会回家,甚至,当“医院里忙的时候”

、“有手术的时候”

、“有特殊急诊的时候”

……他就会彻夜不归。

而且,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取消了禁令,她在每间卧室里都装上了电话分机。

“免得你们父女两个半夜三更跑楼梯。”

于是,父亲半夜出诊的机会也多了。

发现父亲永远不在家,初蕾才能略微体会到母亲的寂寞。

家里人口少,厨房里的工作有阿芳做。

母亲经常都一清早就起身,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然后就在那偌大的一座房间里,挨去一个长长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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