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腊月二十八越来越近了,往年这时候我总爱同珍儿背着家里头,悄悄地出去街上逛游。
正月连着整个腊月,几乎每天大街上都热闹非凡。
只是今年,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为着我的安全着想,便是屋门都不想叫我出。
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
这天夜里,母亲照例到我屋里,跟我讲亲迎那日该注意的许多事项。
其实大多内容已经讲过多遍了。
因此,虽然她回回都说地很是郑重,我却终究是忍不住地打起了哈欠。
母亲白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哎,算了算了,不同你说了,明日再继续。”
这才回去了。
可是不知怎的,母亲在时我哈欠连天,她一走却又睡不着了。
在床上干躺了许久,悄悄地掏出那块玉佩,小心翼翼地在手里不停的摩挲着。
当真是块好玉,纹路甚是流畅,触手生温,凝脂一般滑润。
猛然想起那日微雪,他面上发红的模样,又是忍不住地轻笑。
月光清冷皎洁,透着窗子打进屋里,很是好看。
反正也睡不着,便干脆披了厚厚的披风,便往小院里去了。
已经亥时末了,可是透着院墙,街外还是那般热闹,灯火通明,毕竟是年下了。
同外面的热闹,我这小院子更凄清了几分。
再过几天,便要从这住了十六年的地方般出去了,瞧着那棵光秃秃的银杏,等我嫁出去了,就会更加凄清了。
罢了,回屋休息吧。
撩开帘布,刚要进屋。
“容二姑娘?”
我一愣,往院墙边一瞧,果真是那人!
他此时也正一脸的错愕,仿佛没料到我还没睡。
呵气几乎成霜,如此冷的天,他只穿了薄薄的衣裳,鼻子冻得微红。
身子挺得很直,高高的个子,结实的身躯,手里却拎着一团小巧可爱的兔子花灯,灯里的那团亮光在风里头还一闪一闪的。
也不说话,只傻傻的站着。
“你……”
还不待我继续说话,那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他轻咳一声,迈着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兔子灯塞到我手里,又径自不言一语地翻墙走了。
我立在原地,突然觉得有些冷,可刚才接灯时,皮肤接触到他手指的地方却热的发烫。
*
腊月二十八来的太快了,一切都像梦一样,我甚至有些反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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