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再见到你父亲,你只好进行围城。”
尼塞塔在近黄昏的时候如是说道,一边邀请他的东家品尝酵母面粉制成,并在和面的过程当中,装饰了花、草和其他添加物的糕点。
“并非完全如此,因为围城是六年之后的事了。
目击这座城市的诞生之后,我回到腓特烈身边,把我见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暴跳如雷,满脸通红。
他吼叫着表示,只有在皇帝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够让一座城市诞生,如果没有他的同意,就得在完工之前以当局之名夷为平地,要不然,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需要经过皇帝同意了。
后来他冷静下来。
不过我很清楚他这个人,他不会原谅别人。
再加上这六年来,他一直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操心。
他交代给我几件不同的任务,要我去探一探亚历山大人的企图,所以我又回去了两次,去看看我的同乡是不是愿意做出一些妥协。
事实上,他们确实愿意做出很大的妥协,只是腓特烈只有一个意愿,就是看到这座城市消失在它诞生的地方。
你想想看那些亚历山大人的反应,我连对你重复一遍他们要我告诉他的话都不敢……而我发现这几趟旅行,根本是我让自己不用待在宫廷里的借口,因为见到皇后,同时又必须尊重我自己许下的愿,是一个让我持续感到痛苦的原因……”
“你尊重了你自己许下的愿。”
尼塞塔几乎断言道。
“我一直都尊重我自己许下的愿。
尼塞塔大爷,我或许在羊皮纸上面伪造文件,但是我知道什么是荣誉。
她也帮了我一把,母性已经让她有所转变。
至少她表现出如是模样,我也从此不再了解她对我有什么感觉。
我很痛苦,不过我非常感谢她以那样的方式来帮助我维持举止和尊严。”
波多里诺那时候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他试着把祭司王约翰那封信当做是年少轻狂的怪念头,一次书信体修辞学的练习,一个玩笑,一个笑柄。
在这期间他又见到了“诗人”
。
莱纳德死后,他失去了靠山。
大家都知道,在宫廷内,这种情况下必须面对什么事:你变得一文不值,人们开始表示,你的诗词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杰出。
饱受羞辱和怨恨的折磨之后,他在帕维亚度过了行尸走肉的几年,并重新开始惟一一件他知道怎么做的事,也就是喝酒,并复诵波多里诺所写的诗词(特别是一首就像预言一样的诗,内容提到了quisPapiedemoranscastushabeatur——以帕维亚为家,谁能够贞操无瑕?)。
波多里诺把他带回宫廷里,有他在身边,“诗人”
看起来就像腓特烈的手下一般。
再加上他的父亲已经在这期间去世,他接收了遗产,所以就连莱纳德生前的敌人也不再视他为寄生虫,而像军人一样看待他,也不再认为他比其他人更爱喝酒。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又想起了撰写那封信那一段时间,并互相称赞那一次漂亮的尝试。
承认一个游戏是一个游戏,并不表示从此就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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