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冈到别府坐火车去。
出水不去的话,正好四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出水一来,新郎或新娘得有一个要被逐出四人席,小夫妻俩不愿意就一同去找别的座位了。
出水对第一次见面的御木妻子讲了许多他们学生时代的故事。
尽管只是御木的妻子,可顺子听着听着仿佛自己也非得成为故事里的一员不可似的。
“是嘛。
第一次听到呀。
御木学生时候的事,从来就不对我说呀……”
顺子应付着。
“我可是早就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自己忘了自己的事,别人倒给记住了,多奇怪呀。”
御木说。
“老朋友嘛,就是这么回事。
你也会记着我忘了的自己的事吧。
可是呢,别人大致是弄混了记住的吧。”
出水笑着说。
“太太,我的话也靠不住哟。
记忆和追想本来就不确切,什么时候又走了样也不知道。
一个月前,开了个九州同学会。
和我现在一样,大家说了好多好多过去的事。
有个故事多少有些走样了,可谁也不去纠正它。
明明知道错了,可还是添油加醋,错上加错,渐渐变得有趣起来,于是,更觉得过去是多么值得怀念呐。”
“也许是吧。”
御木附和着。
“从那个同学会上批发来的故事可多呢,到别府的旅馆里再说给你们听吧。”
于是,出水稍微停了一下嘴,可不一会儿像是又想起什么来,冷不丁冒出一句:“问一下,你现在的对手是谁?”
御木愣了一下。
“对手?指情敌什么的?……”
“是啊,是啊,你在证婚人发言里也提到过的吧。”
出水作为市里文化方面的人,也被请去赴结婚宴席了,“情敌嘛,有也罢没也罢,说来话长。
我说的是你生活上的对手,工作上的……”
“啊?——”
御木让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是说,你们作家群里的对手啦,竞争对手啦。”
“没有吧,这样的人……”
御木回答说,“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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