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里就是。
你觉得怎么样?”
哈里斯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问道。
他站在活动房屋的门口,叫威尔逊先走进去。
威尔逊在公家发的那些棕色家具当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像是一只雪达犬走在满是庄稼茬的田地里。
“比旅馆好一些。”
威尔逊谨慎地说,然后把猎犬似的嘴巴指向一张公家发的安乐椅。
“我想叫你从拉各斯回来时大吃一惊。”
哈里斯用帷幔把这所尼森式简易住房隔成了三间:每人一间卧室,一间共同使用的起居间。
“只有一件事我不放心,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蟑螂。”
“咳,咱们过去做那种游戏还不是为了消灭它们。”
“我知道。
可是没有蟑螂似乎总是件憾事,是不是?”
“谁是咱们的邻居?”
“有那个被潜艇攻击的罗尔特太太,有两个市政工程厅的人,一个在农业厅工作的克里夫,还有波灵,是管下水道工程的——这些邻居看起来人都很不错。
当然了,还有斯考比,住在公路下边。”
“是的。”
威尔逊不安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一张照片面前停下来,哈里斯把这张照片靠在公家发的墨水瓶前面。
照片上是三排男孩子在一块草坪上:第一排人盘着腿坐在地上;第二排坐在椅子上,系着很高的硬领,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个老年人和两个女人(一个女人是斜眼);第三排人站在后面。
威尔逊说:“那个斜眼的女人——我敢发誓我在哪儿见过她。”
“斯耐基这个名字会不会使你想到什么?”
“为什么?噢,当然想到了。”
威尔逊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张照片,“这么说你也在那鬼地方待过?”
“我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一本《老道恩海姆人》,我就把这张照片找出来,准备叫你吃一惊。
我是杰格尔楼的。
你是哪个楼[65]的?”
“我在普罗格楼。”
“噢,”
哈里斯听了似乎有些失望,“普罗格楼的那些喽啰里有不少好样的。”
他把照片随随便便地往桌上一放,好像怪它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成功似的。
“我本来在想,咱们是不是吃一顿道恩海姆纪念餐。”
“这有什么意思?”
威尔逊说,“就咱们两个人。”
“咱们可以各自邀请一位客人。”
“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哈里斯一肚子怨气地说:“哼,你是真正的道恩海姆人,我不是。
我根本没有加入过校友会。
你还订了校刊。
我本来以为你对这个学校或许是有感情的。”
“是我父亲替我交的费,叫我做了终身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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