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团出去了八分钟。
等霍拉斯离开县政府大楼时,天色已近黄昏。
原先拴着的马车纷纷离开,有些得在乡下土路上赶上十二到十六英里路。
娜西莎在汽车里等着他。
他从那些穿工装裤的乡下人中间慢吞吞地走出来;他呆滞地坐进汽车,像个老头子,脸拉得很长。
“你想回家吗?”
娜西莎说。
“好的。”
霍拉斯说。
“我是说,回老屋还是去城外的家?”
“好的。”
霍拉斯说。
汽车是她在驾驶。
马达在运转。
她看看他。
她穿了件深颜色的新衫裙,领子是白色的,式样很简朴,她还戴了顶深色的帽子。
“去哪儿?”
“回家,”
他说,“我不在乎哪一个。
只要是家。”
他们驶过监狱。
沿着栅栏站满了跟随戈德温和副警官从县政府大楼回来的无业游民、乡下人、少年无赖和小伙子们。
女人站在院门口,戴着那顶带面纱的灰帽子,双手抱着孩子。
“站在他从窗口可以看见的地方,”
霍拉斯说,“我闻到火腿香味了。
也许我们还没到家他已经吃上火腿了。”
接着,他坐在汽车里,在妹妹的身边哭起来。
她开得很平稳,车速不快。
不久,他们离开了城镇,两边一行行健壮的新植的棉花平行地向后移动,变得越来越小。
在上坡的车道上还有一小层雪似的刺槐的落花。
“春天真够长的,”
霍拉斯说,“春天真长。
你简直会认为其中有一定的目的。”
他留下来吃晚饭。
他吃得很多。
“我去看看你的屋子收拾了没有。”
他妹妹说,口气相当温和。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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