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一
回盖乐街上学的第一天,我去音乐教室,经过我的信箱。
里面塞满了之前几个月的通知,什么回收垃圾比赛、骑车上学日的传单之类的,但里面夹着一个信封,贴了邮票,写着盖乐街的地址,收信人是我。
寄信地址是个丹佛的承包公司。
妈妈的字迹。
肯尼迪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就缠着我问个不停:“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嘛?”
我不想当着她的面打开信封,但也没办法一个人打开。
所以我就跑回班上的固定教室。
勒维老师正准备跟其他同事一起去星巴克休息,他一看到我,就叫别的人先走。
关上门以后,我努力想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地都告诉他:干预会、救了妈妈的奥黛丽·格里芬、乔特、不喜欢我的室友、南极、苏-琳怀了孩子、找到妈妈,还有现在才出现的这封之前没收到的信。
但结果我絮絮叨叨地根本讲不清楚。
于是我就换了个办法,去我的储物柜拿出那本在乔特写的书。
给了他。
然后去上音乐课了。
吃午饭的时候,勒维老师来找我。
他说觉得我的书写得还行,但以他的标准,还需要更多润色。
他提出个建议,不如就写完这本书,当我春季学期的研究项目。
他还建议我去找奥黛丽、保罗·杰利内克和古德伊尔校长等有关的人,多提供点资料。
当然啦,还要去问妈妈。
但是她还有两个星期才从南极回来。
勒维老师说,做了这个,我缺课的学分他就可以给我,这样我就能和班上同学一起毕业了。
对,就是这本书啦。
一月七日星期五
妈妈那封没收到的信
比伊:
我在南极一个货运集装箱上给你写信。
待会儿一个兽医要帮我拔四颗智齿,这是我自愿的。
我得先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天,一群人像拿着网子捕蝴蝶似的在客厅里追我,然后我就消失了。
同一天的早些时候,我去了世界欢庆日。
为了避免真的跟“世界”
一起欢庆,我拖延时间,在咖啡桌前忙了很久,倒水、搅拌,一共吞了五杯泥糊糊的咖啡。
表演一结束,我就急匆匆地回家了(我没有去尼尔加德医生那里拔牙,因为就连我都意识到那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结果干预了我自己的干预会。
再加上我当时尿急得很,感觉就更痛苦了。
我进了卫生间,结果听到一阵“当当当”
。
我们不是一直觉得奥黛丽·格里芬是魔鬼吗?原来奥黛丽·格里芬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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