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我大约8岁的时候,某次圣诞晚餐吃到一半,外祖父从餐桌的主座上站起来,走向他的研究室。
几分钟后,他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出来了。
他把那个东西放在自己盘子边:那是一团皱皱的黑色金属,比橡皮擦大不了多少。
我十分好奇地盯着它,想知道那是何物。
然后他坐下来,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20世纪伊始,那是在康涅狄格州的斯坦福德(Stamford)。
一个窃贼闯进一个年轻单身汉的家中,并惊醒了主人。
他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枪,在瞄准入侵者时,手枪却卡住了。
但窃贼的枪却响了。
一颗子弹打入了那小伙子的胸膛,恰好击中一根肋骨而偏离了心脏。
小伙子幸存了下来,留着那颗子弹作为纪念品。
他最后将子弹传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祖父。
那颗子弹也位列席间,与我们共享了晚餐。
而我却发觉,它既充满魅力又如此可怕。
若是它命中了目标,那么我的外祖父以及他的孩子、他孩子的孩子,这桌上的大多数人都将不复存在。
这事关乎毫厘之差——是一种目标、骨骼和弹道学上的侥幸——它令一切都变得不同,其影响波及了一代又一代人。
外祖父的家里还有许多同样引人入胜的古老器物。
比如他书架上的一个漂白的人类头骨——以及一些同样可怕的东西。
每一个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
餐厅的墙上挂着一个木雕图腾,它可能是某种异教的国王或是神明的象征。
这木雕大概有3英尺高,图腾上的人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
外祖父在一次南美之行中收获了它,那是当地病人对他的一个手术所表示的感谢。
这个雕刻作品曾一度作为一种祭祀器物而出现,因为它有时会哭泣,会有泪滴流出眼角。
是季节的湿度变化和木材对此的反应使它流泪吗?或许是吧。
又或者是魔力也说不定。
外祖父赞赏图腾的精美,却忽视了其中的情感。
他把它带回家后,用虫胶把图腾挂在墙上。
它便永远没再哭过。
在前门旁边的墙上,也挂着一个物件,乍一看像是一块部落艺术品。
这个器物由金属制成,大约有8英尺高,泛着绿色光泽。
它的上下两端都有着相似的半月形平面,顶部刻着一张脸,而底部只有锋利的边缘。
这是我外祖父收集的古印加神经外科仪器的某个部分。
顶部是一个手柄,底部是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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