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到家时,贝特西仍然非常激动。
“你现在就到那儿去把它拿回来,”
她说,“他们会将桶里装满垃圾,声称那就是他们家的。
你应该在桶上漆上我们家的名字。
你现在就到那儿去把它拿回来。
他就在那儿,正在割草呢。”
科弗利从家里走出来,走到两家的边界上。
彼特·墨菲刚打开他的割草机。
远处的山脉是蓝色的。
在一天的这个时光,每家屋宇景致相似,而这单汽缸的割草机和这两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给这个场景带来一种少有的异样感觉,仿佛科弗利并不是想指责他的邻居或是他邻居妻子的偷窃行为,而是来说促销指数的上升表明直接邮寄广告的效果毋庸置疑地强大。
简而言之,他们所处的现实和他们的激情似乎受到了挑战。
远处的山脉是由火和水造成的,山谷里的房屋却显得如此虚无缥缈,薄暮中似乎散发出一种衬衣硬纸板的味道。
科弗利神经质地捏着指关节,摇一下头向彼特示意。
彼特推着割草机就在他面前经过,由于割草机的声音太大,他没能听清科弗利的话。
科弗利等待着。
彼特在草地上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关上割草机,在科弗利面前停了下来。
“我妻子对我说,你们偷了我们家的垃圾桶。”
科弗利说。
“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们习惯拿别人家的东西吗?”
科弗利不仅愤懑,而且更加迷惑了。
“听着,小嫩蛋,”
墨菲说,“在我长大的地方,你要么偷,要么去吃土。”
“然而这并不是你长大的地方。”
科弗利说。
这样出击出错了方向。
他似乎在给这场争论作注释。
由于对自己的正当立场充满信心,他用一种严肃又圆润的声音说话,只是这种声调由于那种老派的或者说乡下的矜持打了折扣。
“劳驾你把垃圾桶还给我们好吗?”
他询问道。
“听着,”
墨菲说,“你现在闯入我的领地了。
你正待在我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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