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到一种无法控制的肉欲冲动的同时,他却又死命地想做一个正派的人。
他深知他的肉体是一个傻瓜,它竟然要求在公共飞机客舱里从他最近的旅伴—一个病了的男孩和他的母亲—那儿得到即时的补偿,这就充分表现了它的愚蠢。
然而,他想做一个正派人的良知似乎显得更加愚蠢。
这时,左手的小男孩转过身去,将他母亲给他吃的药水全吐出来了。
呕吐物散发出一股酸味,就像花瓶里养花的水一样酸。
生活中这一丑恶的事实使卡梅伦从他的性欲幻想中醒了过来。
男孩的病痛立即消解了他的淫荡思想。
他帮助航空小姐用纸巾擦去呕吐的秽物,并客气地接受了母亲的道歉。
他又成了他自己了。
明智,有威权,开明。
飞行员用两种语言宣布,他们正将飞机驶进机库去,等待起飞许可。
垂直能见度仍然为零,但他们认为风向会变,一小时之后浓雾就会散去。
飞机进入了机库,在那儿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些旅客将大腿伸在过道里。
没有人埋怨,只是有人大声开开玩笑,他们大部分人说意大利语。
卡梅伦闭上眼睛,想歇息一会儿,然而,路西安娜脚步轻盈地走进了他的幻觉之中。
他要她走开,让他清静一点儿,但她只是大笑,将衣服全部脱光。
他张开他的眼睛,看一看周围的世界,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儿。
婴儿在号哭。
航空小姐给婴儿拿来一个瓶子,机长宣布到处浓雾弥漫。
几分钟之后,将有大巴将他们送到纽约旅店中,在那儿等待飞机起飞。
航空公司将提供一顿免费餐,飞机预定下午四点起飞。
博士嘀咕起来了。
为什么航空公司不把他们安置在国际饭店呢?他问航空小姐。
她解释道,所有的飞机都无法起飞,机场的旅店都住满人了。
一辆大巴士驶进机库,他们只能无奈地登上巴士,回城里去,住在那肯定是三等的旅馆里。
那时已近中午时分了。
卡梅伦走进酒吧,要了一杯酒和一份午餐。
“您是第七航班的吗?”
女招待问道。
他说他是的。
“那么,抱歉了,”
她说,“第七航班的乘客在餐厅用本日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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