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午回到旅馆,霍诺拉发现诺曼·约翰逊在大厅里等着她。
“哦,沃普萧小姐,”
他说,“哦,见到你多好呀。
见到任何能说英语的人多好呀。
人们告诉我,这些人都在学校学过英语,但是我见过的大部分人只说意大利语。
我可以在这儿坐一会儿吗?”
他打开他的皮包,给她看引渡她的命令、特拉弗廷巡回法庭所做的罪行指控的复写件和一个没收她所有财产的命令。
虽然他手中握有这些权威文件,他仍然面露羞色,轮到她来为他感到遗憾。
“别担心,”
她说,轻轻地碰一下他的膝盖,“别为我担忧。
全是我的错。
我总是非常惧怕那可怜的农场。
我一辈子都在惧怕那可怜的农场,即使当我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
当勃勒塔尼夫人开车送我去看秋叶的风光,当我们经过那可怜的农场时,我总是闭上我的眼睛,我是那么地怕它。
然而现在我思乡了,我想回去。
我将去银行取我的钱,我们一块儿去乘那飞行的机器回去。”
他们一块儿走到运通办公室,并不是作为看守和罪犯,而是作为亲密的朋友。
他等在楼下,她去关闭账户,来到他的跟前时手中提拎着一大捆两万里拉的钞票。
“让我叫一辆出租车,”
他说,“你不能那样在大街上走。
有人会抢劫你的。”
他们走上了西班牙广场。
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
在弗雷杰内区里,双体船装着轮子,浴室都关了门,忧郁的光洒在橄榄树叶上,鱼汤广告要么掉了下来,要么摇摇欲坠悬挂在一根钉子上。
燕子飞走了。
在罗马,太阳底下很热,阴凉地方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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