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说,穿过大厅走了。
这房子既肮脏又阴冷。
他记得那墙面原来是白白的,没有任何装饰,而如今却贴着壁纸。
壁纸是格子花样,上面印了深红色的玫瑰花。
他打开一扇双重门,进到起居室,起初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
她躺在一张破旧的高背沙发椅里。
自从他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中间的几个月中,她已经失去了那肥腻的样子。
她变得可怕地消瘦了。
她曾经精力充沛—正如她自己说的,坚忍不拔—而现在她孱弱不堪了。
但是,她那狮子般的容貌和孩子气地搁放她的脚的样子却没有变。
她继续睡着。
他瞧了一眼房间。
这房间和大厅一样,长久没人整理了,到处是灰尘、蜘蛛网和印花的壁纸,窗帘没有了。
从高大的窗户望出去,他可以看见白雪。
她醒来了。
“啊,科弗利。”
“霍诺拉姑妈。”
他亲吻她,坐在沙发椅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你来,我多么高兴呀,亲爱的,我多么高兴你来了。”
“我很高兴到这儿来。”
“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科弗利?我去了欧洲。
我没有上税,比斯利法官,那个老傻瓜,说他们要把我扔进牢房去,所以,我就去了欧洲。”
“在欧洲玩得快乐吗?”
“你还记得打西红柿仗吗?”
霍诺拉问道。
他在心中纳闷她是否变傻了。
“记得。”
“打霜之后,我总是让你和其他孩子到我种西红柿的地方打西红柿仗。
当你们将所有的西红柿都扔光了,你就捡奶牛留下的名片扔。”
这位令人敬畏的老女人竟然称奶牛冒热气的粪堆为名片,这使人想起这村子种种古怪的事。
“啊,当你扔完了那些名片和西红柿,你身上已经乱七八糟了,”
霍诺拉说,“如果任何人问你玩得痛不痛快,你一定会说是的。
这就是我对欧洲之行的感觉。”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