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格裂变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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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快点死掉。

那晚他一边强奸我,一边对我说:“你是我的,奥尔加。

永远不要忘记,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几年的时间里,父母每周为我安排这样的特殊之夜,我们去拜访父亲拉丁社区的朋友或者熟人。

由于我没有完整的记忆,每次我都兴奋地穿上我最好的衣服在车中期待着。

但是我看到母亲生冷的面孔时,就会勾起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回忆,某部分的我会出来,它知道会有一个男人对我做不好的事,并且付钱给父亲。

这部分的愤怒和拒绝让我不停地反抗,我不在乎父亲打我,我甚至想让他打死我,我就再也不用醒来。

我坚持反抗给父母带来很多麻烦,有些人会因为我的反抗不付钱。

母亲或许认为酒精可能让我顺从一些,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母亲会让我喝一杯威士忌,如果一杯无法让我如他们期盼的那样安静下来时,她会强迫我再喝一杯。

这个方法实在太好用了,以至于母亲在离开家或者上车之前就会给我喝一两杯酒。

如果我被饮酒勾出回忆并且坚持不喝时,她说服我道:“奥尔加,你必须这样做。

我们需要钱买食物,我们需要留在这栋房子里。”

这个解释让我有种供养家人的责任感,这种说辞很有效,可以给我很多动力。

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搬出房子,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挨饿,最后我屈服了。

我发展出更多的部分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每个相互关联的房间里都只有一点儿回忆。

我无法真正地想起父母逼我卖淫的那几年,我甚至发展出一个自杀的部分把被逼卖淫的信息分隔到不同的房间里。

如果我回忆起父母对我做过什么的时候,这个部分就会用自杀来阻挡我继续回忆下去。

那时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但是最后会以另一种方式给我带来危险。

多年以后,当我渐渐把所有事情整合起来时,我总是觉得应该以死来摆脱这种绝望。

早上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来到我们家要我们搬出去。

他说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们必须离开。

因为父亲把我卖淫的大部分钱拿去买衣服、领带和帽子,却没有付房租。

他掌握着母亲的薪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父亲回来后,我在楼上的壁橱里听到母亲质问父亲:“我把工作赚的钱和奥尔加赚的钱都给了你,你却整年都没有付房租!

你用那些钱做什么了?”

“我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听到碟子破碎的声音,一定是父亲为了加重语气而摔碎的。

“亚历杭德罗,”

母亲用稍微温柔一点的声音说,“我们要怎么办?我们需要把孩子们从学校里接出来,附近没有人会租房子给我们了。”

父亲听上去漠不关心:“那我们就搬到城郊,他们去公立学校,在那里会更好。”

我知道父亲并不真的这么觉得,但是他总是拒绝认错。

我躲在漆黑的地方,要搬离这里的恐惧慢慢被麻木取代了。

他们的争吵仿佛持续了几个小时,我听着母亲的声音从愤怒到克制,我从未听过母亲这般对父亲全然蔑视地说话。

父亲很愤怒,传来更多碟子跌碎的声音,但是他依旧对这些事不在意。

我只能坐在壁橱里拿着念珠祷告,想着格拉谢拉夫人。

父母的关系从此变得不一样了,那晚之后,母亲很少再与父亲说话。

在我步入11岁的春天,我们搬到了母亲在郊区找到的公寓里。

这次搬家让母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前所未有地躲进更深层的自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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