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呀,我们可不临阵脱逃。
如果我们愿意,我们也是不好惹的,也是驾驭不了的,比你还要厉害呢。
不过我们愿意做聪明人。
因为我是特里玛西翁[5],你就以为我不能做加图吗?多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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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比一六六〇年的事情更清楚,更明确的了。
对于一个一心向善的人来说,应该走的路线再也没有比这一次指得更清楚的了。
英国摆脱了克伦威尔的统治。
在共和政体下出现了许多不正常的事。
他们造成了不列颠的优势。
靠着三十年战争,击败了德国;靠着福隆德战争,使法国屈服,靠着勃拉甘塞公爵的帮助,削减了西班牙的权力。
克伦威尔压服了马萨林,在签订条约时英国的护国公的名字写在法国国王上面。
使荷兰七省联盟政府偿付八百万罚款,蹂躏阿尔及尔和突尼斯,征服牙买加,羞辱里斯本;在巴塞罗那挑起对法国的斗争,在那不勒斯挑拨麦赛尼罗的争雄;使葡萄牙跟着英国走,把从直布罗陀海峡到克利特岛的海盗肃清,用胜利和商业这两种方式建立了海上霸权。
一位打过三十三次胜仗、自称为“水手的祖父”、曾经战胜西班牙舰队的上将马丁·赫伯茨·屈朗泼,也在一六五三年八月十日被英国舰队打败了。
大西洋里的西班牙海军、太平洋里的荷兰海军和地中海里的威尼斯海军,都被英国海军赶走。
利用航海法案,英国占领了全世界的海岸,并且通过海洋控制了全世界。
在海上,荷兰国旗低声下气地向英国国旗敬礼;法国有个叫做孟西尼的大使曾经跪着觐见渥利弗·克伦威尔。
克伦威尔像拍毽子那样耍着加莱和邓扣克。
英国可以叫大陆颤抖,可以指令和平,发动战争,英国国旗在每一个屋顶上飘扬。
护国公的一团铁骑兵就像整个军队,使欧洲害怕。
克伦威尔常常说:“我要叫他们尊敬英吉利共和国,像从前尊敬罗马一样。
”再也没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了,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在大街上爱讲什么就讲什么,他们印他们爱印的东西,不受限制,不受检查。
各国国王间的均势被破坏了。
整个欧洲的君主专制(斯图亚特家族就是其中之一)都给推翻了。
现在总算摆脱了这个讨厌的制度,英国又获得了大家的谅解。
仁慈的查理二世发表了《勃莱达宣言》。
他让英国忘记亨丁顿的啤酒商的儿子[6]骑在路易十四头上的那个时期。
英国忏悔已过,这时该透口气了。
正如刚才所说的,大家都心花怒放,此外,绞死弑君犯的刑架更使举国欢欣鼓舞。
复位像微笑一样动人;但是绞死一两个人也无伤大雅,多少总得平平民愤呀。
不受约束的思想已经革除,忠君报国的气节又重新建立起来。
从今以后唯一的愿望便是做顺民。
人们从政治狂中清醒过来,他们讥笑革命,讽刺共和政体,嘲笑把“人权,自由,进步”常常挂在嘴上的那个古怪时代,他们取笑这种过火的言论。
理智的恢复多么使人钦佩;英国好比做了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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