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生,我在教导别人。
教什么东西呢?教两种东西,一种是我所知道的东西,一种是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出卖成药,奉送思想。
请你们走近一点,仔细听着,科学在欢迎你们。
张开你们的耳朵吧。
如果耳朵太小,那就藏不住真理,如果耳朵太大,愚蠢就都跑进去了。
所以,千万要注意。
我教的是流行性的自我称赞学。
我的同伴会引人笑,我却会引人深思。
我们伙计俩住在一只‘箱子’里,笑也跟知识一样,是有来历的。
曾经有人问德谟克利特[4]:‘你的知识是怎么得来的?’他回答说:‘从笑里得来的。
’我呢,要是有人问我:‘你为什么笑?’我就回答:‘因为我有知识。
’说真的,我可不笑。
我是纠正世间错误的导师。
我有责任使你们的智慧清醒过来。
你们的智慧已经有毛病了。
上天容许百姓做错事,容许他们受人的欺骗。
用不着自暴自弃。
我坦白承认,我信仰老天爷,连他做错了事我也信他。
不过,只要一见到垃圾——错误就是垃圾——我就拿扫帚扫干净。
我怎么能肯定我的知识是对的呢?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每一个人都能在可能范围内学到知识。
拉克唐斯[5]对着维吉尔[6]的铜像的头提出了问题,那个铜头就开口回答他。
西微士德二世[7]跟鸟儿谈话。
是鸟儿说人话呢,还是教皇说鸟语呢?这都是问题。
伊丽佐拉彼[8]家的已经死掉的孩子跟圣奥古斯丁说话。
咱们私底下说说,除了最后这件事以外,我都怀疑。
死孩子说话了,就算是这样吧。
但是在他舌头底下有一片金箔,上面刻着各种星座。
因而就把人蒙混住了。
事实本身已经说明这个问题。
你们可以看出我是个平心静气的人。
我把真的和假的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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