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笼头是银制的。
这辆华丽的马车的式样又大方,又别致,富丽堂皇。
在芦波给我们留下来的五十一辆名贵马车的图样里,就有这种式样的马车。
黑杖侍卫长下了马车,他的军官也下了马。
军官拿起上面放着公文包的银色的呢垫子,捧在手里,站在侍卫长身后。
黑杖侍卫长打开空车的车门,接着又打开格温普兰坐的车门,低下眼睛,恭恭敬敬地请他上另外一辆马车。
格温普兰下了车,坐进那辆华丽的马车。
侍卫长执着权杖,军官捧着垫子,跟着他走了进去,坐在小凳子上;在老式御用马车里,这是为随从人员预备的座位。
车厢用白宾切绸衬里,隆起线和穗子都是银色的。
车顶画着纹章。
他们刚从里面走下来的那辆马车的骑手,穿的是皇家的号衣。
他们现在坐的这辆马车的骑手和跟班,穿的却是另外一种极其华丽的制服。
格温普兰虽然跟梦游人似的疲惫不堪,仍旧注意到他们华丽的制服;他问黑杖侍卫长:
“这是什么制服?”
侍卫长回答:
“是您的,我的爵爷。”
那天晚上,上议院正要开会。
“Curiaeratserena[1],”
古代记录里这样写着。
在英国,议会生活是夜生活。
大家都知道,有一次谢立丹在半夜开始演讲,直到日出东方才告结束。
那两辆皇家驿车空着车子回温莎去了。
格温普兰的马车向伦敦进发。
这辆四匹马的玳瑁马车慢吞吞地从布伦提福特走向伦敦,要这样才合乎戴假发的车夫的尊严。
格温普兰从车夫严肃的仪表上了解到仪式的重要性。
再说,从表面上看,这是预先安排好的。
我们下面就能看出它为什么这样慢吞吞地前进。
天虽然还没有黑,可是已经差不多了。
这阵子车子已经在御辕门前面停了下来。
这个高大的拱门是白宫和西敏寺间的通道,两边有两座角塔。
“恩俸绅士”
的队伍绕着车子围成了一个圆圈。
一个侍从从车后跳下来,打开车门。
黑杖侍卫长领着手捧呢垫的军官下了车,对格温普兰说:
“请爵爷下车。
请戴着您的帽子。”
格温普兰披着一件旅行大氅,里面的衣服还是他从昨天晚上起一直没有离身的那套缎子衣服。
他没有带宝剑。
他把大氅留在车里。
在御辕门拱门下面高出路面几步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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