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大浪。
准是个好天气。
她的脸发白。
这是虚弱。
不,她的脸通红。
这是她在发烧。
不,她的脸红润润的。
她已经好了!
我看不清了。
我可怜的奥莫,我看不清了。
我们又要开始新生活了。
我们重新开始工作。
你看见了吧,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都要为她工作。
她是我们的孩子。
啊!
船动了。
我们动身了。
永别了,伦敦!
再会,再会,见鬼去吧,万恶的伦敦!”
船果然轻轻地震动一下,起锚了。
船尾和码头分开了,只见船尾上站着一个人,大概是船主,他刚从舱房里上来,解开船缆,现在正在把舵。
这个人正像他的身份一样,兼有荷兰人的沉着和水手的冷静,他一心一意注视着水道,除了水和风以外,什么也看不见;他俯在舵柄的尖端,隐在黑影里,在后甲板上踱来踱去,一会儿走向右舷,一会儿走向左舷,活像一个肩上扛着一根梁木的幽灵。
后甲板上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未出海口以前,不需要别的水手。
过了一会儿,船驶入河心,轻轻地顺流而下,既不颠簸,也不摇摆。
泰晤士河差不多不受退潮的影响,所以非常平静。
船在潮水的推送下疾驶着。
后面,伦敦黑沉沉的景色渐渐消失在浓雾里。
于苏斯接着说:
“不要紧,我给她吃点毛地黄得了。
我怕她会突然昏迷不醒。
她手心里出汗。
我们在上帝面前作过什么孽啊?这个不幸来得多么快啊!
灾祸临头总是迅雷不及掩耳!
一块石头掉下来,好像带着爪子。
简直跟老鹰抓百灵鸟似的。
命运就是这样。
喏,你躺在那里了,我亲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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