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程序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虽然她话已至此,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他们让我脱光衣服,那个男性工作人员拿着水管,用滚烫的热水把我浑身上下冲了个遍。
随后,他们又让我泡在放了杀菌剂的浴缸里,洗澡水刺痛了我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还往我头上涂了些东西,我猜是灭虱子的药。
最后是接连十针注射。
亨舍恩医生说,这主要是为了预防流感和通过性交传染的疾病,同时也是为了让我放松下来。
但是那时,我正在想别的事情。
我以前就能这么做——让我的大脑跟当下糟糕的处境隔离开。
他们打的针让我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我发现自己躺在铁床的上铺,宿舍里十分简陋。
胳膊上被反复注射的地方很疼,皮肤烫得发红,胃里空无一物,脑子昏昏沉沉。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在哪里。
狱友们(暂且不管科布拉维克太太为我们创造了什么动听的词)还在睡觉,有一面墙上开了狭窄的窗户——比裂缝宽不了几公分。
此时已是拂晓时分,我能看到微弱的光。
在我关心的事情里,排在最前面的是去哪里吃早饭,早饭有什么?
我坐起身,先上下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穿着衣服,因为我记得昏迷之前自己还光着身子。
我很高兴有人给我穿上了衣服,一套海军蓝的棉布连裤衫,不是很时兴,但总比没有强。
坐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右脚踝上有一种奇怪的刺痛感,像被火蚁咬了一样。
我低头一看,发现那里有个文身。
一个微小的条形码,可能关联着我的犯罪记录。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做法,爸爸也有一个。
)
闹钟响了,房间里顿时一片嘈杂。
女孩儿们争前恐后地往外跑,我下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出去。
我发现睡在下铺的女孩并没有加入进去,于是我问她发生了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举起一个笔记本给我看,笔记本用皮带挂在她的脖子上。
第一页上写着:“我叫穆斯,是个哑巴。
我能听见你说话,但我得写字跟你交谈。”
“啊,”
我说,“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穆斯耸了耸肩。
这个女孩个头很小,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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