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带着哭腔。
那天很暖和,我穿了校服裙子,连裤袜也没穿。
“没事。”
我说。
事实上,我的膝盖开始打战了。
可是和温的伤势比,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抱怨。
“看起来可不像没事,安妮。”
她陪我进了卧室,命令我躺下,这正好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总有人冲我大喊大叫,好运从来不会同我相伴太久,我现在只想像熊一样冬眠。
被软禁的好处就是不用见那么多人,处理那么多事,大白天睡觉也不会有人管我。
伊莫金拿来一袋冻豌豆:“敷上这个。”
“没事,伊莫金。
我只想睡一会儿。”
“有你谢我的时候。”
她说。
我平躺在床上。
她摸了摸我的膝盖,瘀伤很严重,但没伤到骨头,她对我说没什么大碍,然后把冻豌豆放在上面。
“为什么总是用豌豆啊?”
我问,想起以前我经常把冻豌豆放到利奥头上,想起去小埃及那晚我给过温一袋。
这是我之前给温用的那袋吗?我不确定。
“我们冻过胡萝卜或玉米吗?”
伊莫金摇了摇头:“玉米吃得最快。
你们兄妹几个不喜欢吃胡萝卜,所以从来没买过。”
“有道理。”
我说。
然后我说我想睡觉,她就出去了。
那天夜里(纳蒂已经上床睡觉了),我被敲门声吵醒。
是伊莫金。
“有人来找你,”
她说,“是你男朋友的父亲。
你想让他进来,还是到客厅去见他?”
“去客厅。”
我回答道。
我的膝盖疼得厉害,但我不想躺着和查尔斯·德拉克罗瓦说话(这让我觉得处于弱势)。
我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校服裙子和衬衫,拢了一下头发,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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