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奥斯瓦德鲁比和其他-《被释放的祖克曼》

第三章 奥斯瓦德鲁比和其他(第2页)

他们家人在干活的时候,都会吹口哨。

《Tzena,Tzena》是他父亲的最爱,已经哼了好多年了。

在这之前,他父亲一直都是哼《BeiMirBistDuSchoen》的。

“这首歌,”

祖克曼医生对他的家人说,“必将为犹太人的事业赢得史无前例的同情和支持。”

这位足科医生甚至跑到大街上去买那首歌的磁带,这大概是他这辈子买的第五盘磁带吧。

祖克曼大二那年,在家过圣诞节,当时每天晚饭前家里都放《Tzena,Tzena》的音乐。

“这首歌会使以色列国屹立于世界之林,”

祖克曼医生说。

不幸的是,他没有意识到大儿子内森当时在人文课中学了“对立面”

,所以当他和蔼亲切地询问他的音乐观点时,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一个大错误,而他得到的回答自然也是说以色列的未来由国际权力政治所决定,而不是仰仗于向非犹太人灌输“犹太的庸俗艺术”

这个说法惹得祖克曼医生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要这么说可就错了!

由此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理解普通人的感情!”

整个圣诞节期间,他们不光对《Tzena,Tzena》的评价没有交集,在其他任何事上也都存在分歧。

不过到了六十年代中期,他把巴里姐妹唱的《屋顶上的小提琴手》里的歌放给内森听,那时候父子之间的这场较量几近结束了。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坐在了迈阿密滩的轮椅之上,而他的大儿子呢,那时候已经学成毕业,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了。

内森陪着父亲一口气听完那几支曲子,然后称赞这几首歌棒极了。

“上周在教堂,”

他母亲说,“做完礼拜之后,领唱唱了那首歌给我们听。

大家听得屏息凝神,掉根针都听得到。”

祖克曼医生中风第一次发作以后,每周五都跟夫人一起去教堂做礼拜,这事对他们来说可是平生头一遭。

这样,以后埋祖克曼医生的拉比才不会全然是个陌生人,其他人倒还真有这种可能。

他父亲曾断言:“继《Tzena,Tzena》之后,这个巴里姐妹以及她们的专辑将对犹太人助益多多。”

“也许你说得很对,”

内森答道。

为何不呢?此时的他已不再是文科二年级学生,他的第一本作品对犹太事业的伤害,此时父亲也不再耿耿于怀,而《卡诺夫斯基》还是三年之后的事。

祖克曼没有给劳拉打电话,也没报警,更没打到佛罗里达州。

他想了想,到十点钟的时候决定给安德烈挂个电话,心想安德烈大概知道怎么来对付这些威胁电话。

安德烈文质彬彬,身上带有那种欧陆的绅士风度,一头鬈发,闪着银光,再加上他那旧世界的口音腔调——这一切,早在多年前就为他赢得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名号——“服务生领班”

但是对那些需要他“服务”

的人来说,安德烈·谢维茨可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除了那些在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作家,安德烈还要替十五位蜚声世界的电影明星们打理大事小事,包括狂妄症、酒瘾、色情狂等等,当然,还有他们的税务问题。

即便最后一刻才得到通知,安德烈总是能及时赶到现场,跟你携手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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