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腹、小肚脐、丰胸的主人显然厌恶这位萨沃纳罗拉的仰慕,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表达过了。
这位受过断然拒绝的大使,仍充满希望地,或者是痴心过头地,重新开始了攻势。
酒精灯点燃了,针头正被煮沸消毒,小阿普护士量了她这位病人的体温。
“37.3℃。”
“这意味着我得被驱逐吗?”
巴胡先生询问道。
“对他而言现在还不用。”
“那么请留下来吧。”
威尔说。
小护士给他打了一剂抗生素的针,然后从她包里的一个瓶子中,舀了一勺不知名的绿色液体搅在半杯水中。
“把这个喝掉。”
水的味道像那些坚持健康饮食的狂热分子用来代替茶的草本调和物。
“这是什么?”
威尔问,他被告知这是与缬草属类相近的高山植物萃取溶液。
“它能帮助人停止忧虑,”
小护士解释说,“但并不造成瞌睡。
专门针对康复中的病人。
同时,它对精神类病人也有效。”
“那我是哪一类?精神类病人还是康复中的病人?”
“两者都有。”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威尔大声笑了起来:“这就是恭维的下场。”
“我刚才并不想粗鲁失礼,”
她安慰威尔,“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碰到过从外面来到这里而不是精神类病例的情况。”
“包括大使吗?”
她又把问题还给了提问的人:“您怎么认为?”
威尔把这个问题转给巴胡先生:“你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你们两个商量决定吧,”
小护士说,“我得去准备病人的午餐了。”
巴胡先生看着她走远;然后,扬起了左眉毛,让单片眼镜掉了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用手绢擦拭镜片。
“你在一个方面不正常,”
他对威尔说,“而我在另一方面不正常。
一位精神分裂症患者(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和另一位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偏执狂患者。
我们俩都是二十世纪瘟疫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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