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内森发了电邮,他回复了:
露露,你是药吃多了吧?什么鬼?!
我又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多交代了一些细节。
他的回复似乎镇定了许多。
好吧,他就是那样。
还给我们留了点惊喜,哈?
莉莉已经两天没有联系我了。
我有点担心,又有种小小的解脱,庆幸获得暂时的平静。
我在想,要是她对威尔的家庭不再抱有童话般的幻想,会不会愿意与自己的家人多些沟通呢?特雷纳先生会不会直接给她打电话,说明原委,缓和关系?莉莉到底去了哪里?她有没有去找那个站在我门前盯着她看的小伙子?我总觉得他有点问题,问起他时莉莉那躲躲闪闪的样子,让我无法释怀。
有时,我会想起山姆。
我有点后悔自己离开得那么急。
说句“事后诸葛亮”
的话,当时的我似乎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变得怪怪的,才那样从他身边跑开。
我一直声称自己不是那种人,却总与行为相矛盾。
我暗下决心,下次从疗愈小组出来见到他,一定要表现得极尽平静从容,轻松地跟他打个招呼,然后露出那种“我没得抑郁症”
的神秘笑容。
工作还是日复一日。
来了一位新同事薇拉,立陶宛人,一副严厉的样子。
似乎无论做什么,她的脸上都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有人在附近埋了颗脏弹。
理查德不在场时,她就说男人都是“脏畜生”
。
早上,理查德开始了“励志”
训话,训话结束时我们都得往空中挥挥手,并且跳起来,大喊一声“耶!”
我那头卷卷的假发经常会跳歪。
理查德见状,总是皱皱眉,好像这是因为我做人太失败,而不是因为假发套无法戴牢。
薇拉却从容淡定,她的假发总是固定在头上一动不动,也许是因为过于害怕主人,不敢掉下来。
晚上回到家,我上网查了查青少年问题,了解如何弥补周末之事对莉莉造成的伤害。
但网上的文章大多在讲这个年龄的孩子荷尔蒙过于旺盛,需要发泄;却没人能告诉我,当你把一个十六岁女孩介绍给她那四肢瘫痪早已去世的生父的家人后,该怎么办。
晚上十点半,我放弃了,环视卧室一周,发现自己有一半的衣服还放在箱子里。
我暗暗决定,本周要把这事解决了;又向自己保证,一定可以做到。
此后便昏昏睡去。
凌晨两点半,我被一阵突然的敲门声吵醒。
我踉跄着起床,抓起一支拖把,眼睛凑到猫眼跟前,心脏“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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