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有着方方的脚趾的存在又回到了他的房子里,他再一次站在他那高大的、平台样的、既无侧墙又无房顶的房子里,手里笔直地举着那把无情的剑。
他那匹灰白色的马已经飞奔过水面,轰响着越过了陆地。
死亡的时刻已经过去,到了埋葬死者的时候了。
“珍妮,咱们已经在这个肮脏、窝囊的地方呆了两天了,呆得太长了,咱们得离开这所房子、这个城市。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地方。”
“咱们上哪儿去呢,甜点心?咱们不知道该去哪儿呀。”
“也许是,不过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回佛罗里达州北部去。”
“我没说要回去,不过假如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在你不愿意再呆在这里时,尽量不妨碍你去过舒服日子。”
“我要是碍你的事——”
“你听我说好不好,太太?我这里拼老命,为的是能和她守在一起,而她这儿却——她真该挨钉子扎!”
“那好,你提个建议,咱们就去干,反正试试不妨。”
“总之我已经休息过来了,这里的臭虫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我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些臭虫。
我出去转转看,看看咱们该怎么办。
我什么都愿意试一试。”
“你最好还是呆在屋子里休息休息,反正到外面去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可是我就想出去看看情况,珍妮,也许有什么工作我可以帮着做的。”
“他们想让你帮着做的事你不会喜欢的。
他们抓住所能找到的一切男人,让他们帮着埋死人。
他们说他们找的是失业的人,不过他们并不在乎你有没有职业。
你给我呆在屋子里。
红十字会的人在尽其可能给病人和负伤的人治疗。”
“我身上有钱,珍妮,他们不会来麻烦我的。
反正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情况怎样了,我想看看是不是能打听到沼泽地带来的人的消息。
也许他们都平安无事,也许不见得。”
甜点心走出门去,四处转悠,看见了恐怖之手在一切事物上留下的痕迹。
没有屋顶的房子,没有房子的屋顶,钢铁和石块像木头一样被压扁、压碎。
狠毒之母和人类开了个玩笑。
甜点心正站在那儿看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肩上扛着步枪向他走来。
是两个白人。
他想起了珍妮对他说的话,弯动膝盖跑了起来,但很快他就看到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已经看见他了,如果他们开枪,距离很近,不可能打不中他。
也许他们会径直走过他身旁,也许当他们看到他身上有钱,就会明白他不是个流浪汉。
他们眼望上苍...“喂,吉姆,”
高个子的那人喊道,“我们在到处找你。”
“我名字不叫吉姆,”
甜点心警惕地说,“你们找我干吗?我又没干什么事。”
“我们就为这找你,因为你没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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