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男方一走,那种紧张的气氛似乎也随之而去。
过去,扎飞一向是我眼中志同道合的最佳伙伴,不过刚才那一场戏里,他的友好水平实在有点儿低,以至于有那么一阵子,我忍不住觉得自己颇像身陷狮窟的但以理[1]。
玻琳有点气喘吁吁,说是从鼻子里喷气吧,又并不确切,总之,不妨说是介于喷与不喷的边缘。
她眼神凶巴巴、亮闪闪的。
可见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她捡起泳衣。
“走开,伯弟。”
她说道。
我本来希望两个人平心静气地聊聊,其间可以理顺来龙去脉,通过说长道短,以期制订接下来的最佳行动计划。
“可是……”
“我要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
“泳衣。”
我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
“因为我要游泳。”
“游泳?”
“游泳。”
我大吃一惊。
“你难道要回游艇去?”
“我的确是要回游艇去。”
“可我还想跟你谈谈扎飞呢。”
“我以后永远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该经验丰富的中间人上场了。
“哎,得了!”
“怎么?”
“我说‘哎,得了!’呢,”
我解释道,“我是说,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么跟那个可怜虫一刀两断吧?就为了小两口鸡毛蒜皮的口角?”
她望着我,神情颇为古怪。
“你能再说一遍吗?就最后一句。”
“小两口鸡毛蒜皮的口角?”
她重重地喘气,一瞬间我觉着又掉进了狮窟。
“我以为听错了呢。”
她说。
“我的意思是,当甲方(女)和乙方(男)在气头上,双方注定要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哦?哼,那我告诉你吧,我的话字字当真,我说永远不想和他讲话,我就不想。
我说我恨他,我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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