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缩了缩身子,紧靠“咂啦吧”
[1]。
不妙,不妙啊:耳边似乎有人低语。
综合所有不幸的可能,我觉着这是最凶险的。
扎福诺公馆再不堪——鉴于近期种种,公馆在我眼中魅力大减——我以为至少数得出一处优势,那就是在这块地盘不可能遇到J.沃什本·斯托克。
虽然我全部精力都花在体验做果冻的感觉,但想到斯托克居然还有脸上门打扰,又腾出了一点心思,为此愤愤不平起来。
我是说,他既然在堂堂英国庄园作威作福,数落主人,又信誓旦旦地说永不踏入这里半步,可才过两天,他又觍着脸晃悠来了,仿佛把这里当成酒店,门口铺着“欢迎光临”
的脚垫似的。
对于这一点,我越想越有气。
另外,我也很好奇吉夫斯会如何把控这局面。
斯托克这个老狐狸,这会儿准猜到我之所以能逃脱,靠的自然是吉夫斯的脑细胞。
他不可能不有所企图,盘算着让这些脑细胞洒满壁炉毯。
听他说话的口气,毋庸置疑,类似的打算就在他脑海里盘旋。
这语气冷酷低沉,虽然他一开口只有一个“啊”
字,不过对于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一个“啊”
字也可圈可点。
“先生早。”
只听吉夫斯说。
说起藏在书桌后面,这个问题可以一分为二地看待。
既有利,也有弊。
纯粹从亡命天涯的逃犯角度来看,自然没得说。
不错,基本上没什么需要改善的。
纵然如此,还有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从观众的角度来看,有诸多不便。
这和拧开无线电听广播剧基本没什么两样。
声音是收到了,但表情动作却看不到。
我这会儿特别想看看他的表情。
我当然不是说吉夫斯啦,因为吉夫斯从来是面无表情的。
我是指斯托克,他这会儿的表情应该很值得玩味。
“原来你跑这儿来了,啊?”
“是,先生。”
接着是客人不怀好意的笑声,是那种短促、尖利的狞笑。
“我来这里是为了打听伍斯特先生的下落。
我想扎福诺勋爵或许见过他,想不到却叫我碰见你了,听着,”
公害斯托克语气陡然激动起来,“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先生。”
“拧断你的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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