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那个女人!
现在他们走向旋转门。
那个金发、戴着圆帽的女人?……不是,另外一个,高挑身材,穿着水貂大衣的女人——是的,那个棕色头发的高个女子,她没戴帽子。
他们现在上了车。
那个矮壮的男子帮她上车,对吧?之前他们一起坐在角落的桌子那儿。
他们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他们,但是我不想说什么:我认为他们没有看见我。
但是,现在他们走了,我可以说了,就是这个男子,我和他有过一场既愚蠢又令人尴尬的决斗。
为了女人?……是的,当然是因为女人。
但也并不见得这么肯定。
那时我想杀人。
不一定是这个粗壮的矮汉子。
他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正好撞到我的手上。
我是否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当然可以,我的朋友。
这个女人是我的妻子,但不是第一任,而是我的第二任妻子。
我们离婚三年了。
决斗后很快就离异了。
我们再来一瓶蓝茎[24]葡萄酒吧,你想喝吗?……午夜之后,这家咖啡馆一下子变得空寂和冷清。
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时,还在当技术员,在冬末化妆舞会狂欢节期间。
那时女人们也常到这个著名的地方来,她们就像羽毛五彩缤纷的夜晚的小鸟一样,既让人开心,又光彩夺目。
之后的几十年,我没有再光顾过这里。
时光流逝,很多东西都变了,场地变得过于花哨,顾客也不一样了。
现在那些上流社会、喜欢夜生活的人来这里……你知道,那群人,人们这样称呼他们。
当然,我不知道,我的前妻也来这里。
这酒真不错。
这种浅绿色就像暴风雨前的巴拉顿湖。
上帝保佑,干杯。
你想让我讲述这一切?……如果你想听的话。
或许我能和某人诉说此事并不坏,一次足矣。
你不认识我的第一任妻子吗?当然不认识,那时你生活在秘鲁,在修建铁路。
你真幸运,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就去了那个广袤和原始的世界。
我承认,有时我很羡慕你。
如果那时世界也召唤我,可能现在我会是一个更幸福的人。
然而我却留了下来,守护着某种东西……直到有一天我累了,现在我已经不再守护任何东西了。
我守护的是什么?一家工厂?一种生活方式?我也不知道。
我有一个朋友,叫拉扎尔,是一名作家,你认识他吗?听说过他吗?你真是一个幸福的人,生活在秘鲁!
我非常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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