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在人群里闲聊的时候,徐斯又对莫北低声讲:“我得来的消息是当初江旗胜把总部迁来本区的时候,四水市政府就不太满意,认为江旗胜的举动无异于叛离,甚至有转移资产的嫌疑。
这回我舅舅是来当个中间人,帮两地政府盘好这笔账的。
可今天还跟着这么多服装行业的小鱼小虾,这是准备拍卖?”
莫北先笑话了一句:“人家也是民营服装企业的大老板,怎么就小鱼小虾了?”
徐斯轻蔑讲道:“山中没了老虎,猴子也称大王了吗?”
莫北心内好奇更甚,问徐斯:“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徐斯只是神秘一笑,讲:“自然是大主意。”
他小声问莫北,“那些服装老板都有自己的团队,红旗的管理层怎样安置?”
莫北讲:“有才之人必有其出处,你怎么连这个都关心?”
“我求才若渴不可以啊?”
前头有领导唤莫北,徐斯觑见舅舅独自往二楼的大会议室行去,他紧跟了一步,在二楼会议室门外的等候区,他们看到了江湖。
江湖坐在会议室外大型布展区的台阶上,她身后的布展区还有三五木模特身着去年“自由马”
的冬季新款,摆很好看的姿态。
她坐在模特下首的阴暗角落里,蜷着腿,没有动,更不知道目光放空在何处。
徐斯乍一眼看去,以为那也是一个不会动的模特。
江湖身上穿着“自由马”
的春季新款露肩的修身长绒衫,一直盖到臀部以下。
绒衫是黑色的,她的腿上又配了黑色的打底裤,下面一双棕色的羊皮长靴。
一身的衣服朴素而得体。
从徐斯的眼里看过去,江湖的这个姿态很美。
从她的额线到鼻尖到下巴,还有纤长的颈,过度到从圆领中袒露出的圆润的肩膀,以及修身的绒衫包裹着的身体,线条一路都很流畅,几乎就是个假人了。
方墨剑上前一步,唤了声:“江湖。”
江湖抬起头来。
她的短发稍稍长长了些,盖住额头,她下意识用手拂了一拂,答:“方叔叔。”
方墨剑走上前去,徐斯停留在原地没有动。
他并不如一般情场玩家一样,无论经历怎样的风云变幻,都能岿然不动声色。
那一夜的荒唐和惊变,是让他有一点尴尬的。
尤其,他当时还打着她父亲公司的主意。
往深层讲,他委实太过欺负妇孺了。
洪蝶婶婶也严厉地警告他讲:“这件事情你要快点忘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有关人家小姑娘的清誉。”
徐斯不是不警醒的,他甚至自认确实做了一桩至大的丑事。
他这般偷香窃玉的行径,同江湖之后那刚烈求死的对比,即让他可狠狠羞愧一番。
这实在是稀里糊涂的乘人之危,太不够光明磊落了。
徐斯甚至有想过,自己其时并无女友,他可在江湖丧父这段时间,给予她一些情感补偿。
但似乎江湖并不这么想。
就在那夜次日的清晨,徐斯走进旅馆大堂用早餐,远远看见江湖独自依窗而坐,面前放着本笔记本电脑。
他走近一些,可以看见她上的是中国的门户网站,网页上偌大标题很显眼——“服装大王江旗胜覆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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