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戴过这个,体会不到它的好处!”
维吉尔将护身符挂在罗德的脖间,有一丝认真宛如浮云流动在他吊儿郎当的气质里。
“我曾经倒卖过私盐,偷喝过指挥官的葡萄酒,还违反过军令偷偷去了趟妓院。
但都没有受到惩罚……大概就是因为它!”
罗德摩挲着护身符,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暗光。
“临别之时赠送礼物……”
维吉尔摆出一副骄傲的表情,直白地自夸一句,“怎么样?我是不是个义气的朋友?”
眼前的场景其实罗德无比熟悉,如穿熟了又压箱底的内衣,如背会了又阖上的羊皮纸,抑或是旋律哼烂了、又不再唱的过时歌谣。
总之,是那种隐隐藏在记忆里、偶尔跳出来使人回忆和喟叹的东西。
当年,尼禄也是这样把最珍贵之物送给了他。
——以及他的生命。
罗德眼睛低垂,思绪有些脱离。
他坚冰般的唇线微动,几乎是在向记忆里尼禄的旧影说道:“谢谢你……”
他眼睫的影子被余晖拉长,那抹睫影宛如尖锥,好象仅仅看一眼就能被刺伤。
维吉尔盯他一会,表情松动,发出长长的叹息,“唉……”
罗德整理好领口,瞥看他一眼。
维吉尔动作夸张地摊开手,阴阳怪气地说:“你这副堪比红玫瑰的皮囊,究竟要饱蘸多少人的鲜血?!”
罗德发自内心地鄙夷他的夸奖。
……
近卫军驻守在皇宫附近,集中居住在一栋别墅里,方便皇室之人随时调遣。
每名新来的近卫军都分配了独立的房间,别墅里还有供人差遣的公共奴隶。
罗德没有行李,随身只携带一把剑。
他在门口做了登记后,随奴隶的指引来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是深夜。
奴隶燃亮蜡烛,替罗德铺平床铺。
“这里应有尽有!”
奴隶介绍道,“午餐有鱼酱和鹅肝,晚餐有温好的羊奶和鱼肉。
这里还有昂贵的冰块,不过您得付钱才能用。
如果您需要,还可以从餐桌上带走一些橄榄油,在洗浴时用它刮身子。
餐厅里随时都有葡萄酒供应,那可是从高卢进口的高级货……”
“有啤酒么?”
罗德将长剑挂上木架,随意地捋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
奴隶惊诧一下,回答道:“……没有,啤酒是一种低廉而劣质的饮料。”
罗德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样子,“那算什么应有尽有?!”
他一脚蹬上书桌,再猛地跳到旁边的窗台上,用膝盖一下子撞开百叶窗,动作极其随性。
奴隶有些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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