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部分——右腕被发现的日子。
我想大概是八月二十九日吧。
两脚出土则是翌日,忘也忘不了的八月二十日。
若问健忘的我为何能这么清楚地记得日子,那是因为那一天对我来说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欲称之夏日尚欠朝气,却又丝毫不见秋意。
那天就是这样的日子,只记得天气十分炎热。
那时我仍处于七月初发生于杂司谷的妇产科医院里的悲伤事件的影响下,迟迟无法恢复。
事件发生后过了半个月左右,出版社向我邀稿。
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接下。
工作接是接下了。
却写不出半点东西来,最初一整个星期就只是在发呆。
加上天气炎热,令生性怕热的我更动不了笔。
总算开始撰写时已进入八月,没想到一开始写就仿佛心魔被驱走般进展快速,向来慢动作的我很难得地在截稿前夕完成了作品。
我的负责编辑小泉女士似乎大为吃惊。
题名为《目眩》,是篇约莫百来张稿纸的作品。
刊载志——《近代文艺》为月刊,每月三十日发行。
也就是说八月三十日就是刊载我作品的《近代文艺》十月号之发行日。
发行日与发售日严格说来并不相同,不过书本身当然在数天前就已经印好,通常以邮寄的方式,或者是责任编辑亲自送来,总之会提早送到执笔者的手中。
但是那时却音讯全无。
直到发行日的前一天,小泉才打电话来。
“关口老师。
迟迟未能与您联络真抱歉。
最近每天天气都很炎热,希望不要中暑才好?”
声音听来非常开朗。
让原以为是要宣布取消刊载的我感到有点错愕。
这通电话是来通知我有事商量,希望我亲自到出版社一趟。
原本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爽陕地答应了。
“于情于理应是我前去拜访才对,真是万分惶恐。
”
小泉女士难得以很客气的语气说。
当天是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
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十一点,我比平常更早起,十点前就出门。
走到车站——中央线中野站的途中,汗水仿佛瀑布般倾泄。
全身像是泡过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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