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从英国情报局退休已经很多年了,但到六十岁时他才受邀加入老间谍俱乐部。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名字,但在伦敦的酒吧街,人们总是那么叫它,特别是那些对它高贵的地位和优厚的会员资格有一些嫉妒的非会员们。
俱乐部在圣·詹姆士街拥有一栋建于维多利亚晚期的三层小楼,从皮卡迪利大街步行过去只要一会儿。
俱乐部的一层是先生们的休息大厅和餐厅,还有弹子房,棋牌室,吸烟区,图书馆和一些其他常见的娱乐设施。
二层是会客厅和私人餐厅,还有俱乐部的办公室。
三层是供会员居住的卧室,有三十多间,会员住上一天或一年都没有问题。
起居室总是提供给到伦敦出差的会员,但是如果突然发生死亡或离婚等改变会员婚姻状况的事情,他们还可以投奔这里。
兰德跟他的妻子蕾拉打趣说,他在老间谍俱乐部里算年长的了,但事实上他只是个新会员。
一个温暖的七月午后他第一次从雷丁坐火车到俱乐部来,他却有点沮丧。
他走进俱乐部大门,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戚文上校。
这个性格暴躁的老人可以在任何关于军队题材的喜剧里担任角色。
很难想象他会和情报工作沾上边。
“兰德,老伙计,最近怎么样?我看见你的名字在新会员名单上。
欢迎你加入。
”他灰色的小胡子垂在厚厚的唇边,他说话快的时候会喷口水。
但兰德承认在他这个年纪,他看起来打理得很好,也很健康。
戚文上校曾在军队情报部门工作,和兰德的工作领域大不相同。
只有几次躲不过的政府宴会时,才和他打交道。
现在,他试图表现得礼貌友好。
他问戚文:“上校,你经常来么?”
“我是为了两点的会议来的,我猜你也一样。
”
“不,”兰德说,“我只是今天来熟悉一下环境的。
”
戚文上校微笑着说:“我来给你带路吧。
”
兰德很喜欢休息室里舒适的皮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到可以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下午时光。
“以前,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蓝色的雪茄烟幕,”上校解释着,“但现在抽烟的人都到楼下的小客厅去了。
时代不一样了。
”
他带路穿过颇具规模的弹子房和棋牌室,那里罩着绿色灯罩的灯挂在包着毛毯的球桌上。
“我猜玩牌的肯定有人出千。
”兰德说。
“那是一定的。
我喜欢桥牌,但更多人喜欢输钱快的玩儿法。
”
餐厅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桌椅像是发出邀请,兰德心里想什么时候要带蕾拉来这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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