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这把经过多次打磨的万能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214房的门。
我推开门,房里有人。
一个身形魁梧健壮的男人正俯身对着床上的手提箱,背对着门口。
衬衫、袜子和内裤都摊在床罩上,他正在悠然自得地打包行李,用单调低沉的声音吹着口哨。
房门铰链吱吱作响时,他顿时僵住了。
他飞速向床上的枕头下伸手。
“对不起,”
我说。
“经理说这间房没人住。”
他的脑袋光秃秃的,像一颗葡萄。
他身上穿着深灰色法兰绒长裤,蓝衬衫上是透明的塑料背带。
他的双手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摸了摸脑袋,然后又放下来。
他转过身来,原来他不是秃子。
头发看起来很自然,光滑的棕发,没有分头路。
他从下往上瞪着我。
“你倒是敲敲门呢,”
他说。
他的嗓音浑厚,宽阔谨慎的脸庞显得很圆润。
“我干吗要敲门呢?如果经理说房间是空的?”
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眼中的怒气消失了。
虽然没有邀请,我还是向房间里走。
一本打开的黄色杂志面朝下放在手提箱边上。
一支雪茄在绿色的烟灰缸里冒着烟。
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相对于整栋房子来说,这里还算干净。
“他肯定以为你已经搬走了,”
我说,试图表现自己的善意和了解真相的天赋。
“刚入住半个小时,”
那个男人说。
“好吧,不介意我四下看看吧?”
他干巴巴地笑了笑。
“刚进城没多久,是吗?”
“怎么了?”
“刚来这儿,是吗?”
“怎么了?”
“喜欢这房子和小区吗?”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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