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者”
餐厅的露台上,几只早起的鸟儿正准备喝它们的午餐饮料。
二楼临街的一面是透明玻璃,前面撑出了遮阳篷。
我向前驾驶,开过了驶向日落大道的弯道,在一幢四方形两层楼建筑的街对面停下了车,这幢玫红色的砖房有几扇小小的白色铅制的凸窗,前门处还有一座希腊式门廊,从街对面看起来,就像一个古色古香的锡制门把手。
门的上方是扇形窗户,上面一本正经地嵌着“谢里顿·巴卢公司”
几个黑色的木头字母。
我锁好车,穿过街道来到前门。
这扇漆成白色的门又高又宽,锁眼大得足以穿过只老鼠。
这个锁眼里面是一把真正的锁。
我伸手去摸门环,可这家人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点。
门环跟门是连成一体的,只是个装饰。
于是,我拍了拍廊上一根有细长凹槽的白色柱子,打开门,径直走入占了建筑物整个前部的接待室。
里面摆着深色的仿古家具,还有许多椅子和靠垫包了类似印花棉布的长椅。
窗边挂着蕾丝窗帘,旁边的印花棉布盒子与风格相似的家具相得益彰。
地上铺了一块花地毯,有一群要见谢里顿·巴卢先生的人正巴巴地等候着。
其中有些人欢欣鼓舞,充满了希望。
有些人似乎已经待了好多天。
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女孩在角落里拿着手帕抽泣。
没人注意到她。
我从好几个不错的角度欣赏了她的侧影之后,这伙人才认定我不是来采购也不是在这里工作的人。
一个外表冷酷的红发女郎慵懒地坐在一张亚当式写字台[1]前,正在对着一部纯白色电话机讲话。
我走上前去,她用那双蓝眼珠冷冷地白了我几眼,随后就盯着屋顶的飞檐。
“不,”
她对电话那头说。
“不,很抱歉。
我恐怕这不管用。
实在、实在太忙了。”
她挂了电话,在一张单子勾掉了什么,接着又冷酷地打量起我来。
“早上好。
我想见巴卢先生,”
我说。
我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
她捏着名片的一角,乐出声来。
“今天?”
她和蔼可亲地询问道。
“还是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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