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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发现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正坐着和乔安娜聊天。
她气色很差,一脸病容。
“这件事太让我震惊了,伯顿先生,”
她说,“可怜!
可怜的人!”
“是的,”
我说,“被迫自杀,想起来真是可怕。”
“哦,你是说辛明顿太太吗?”
“难道你不是在说她吗?”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摇摇头。
“她的事当然令人难过,但这迟早会发生,不是吗?”
“是吗?”
乔安娜冷冷地问。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转向她。
“哦,我想是这样的,亲爱的。
如果一个人认定自杀是逃避麻烦的方法,那麻烦本身不管是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遇到令她不快的打击,她都会选择这种方式。
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于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还有点儿愚蠢,对生活中的一些事很固执,可没想到她这么经受不住打击——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对别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刚才说的‘可怜的人’指的是谁?”
我问。
她看着我。
“当然是那个写匿名信的女人。”
“我可不会把同情心浪费在她身上。”
我冷冷地说。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倾身向前,一只手放在我的膝盖上。
“你没发现,也没感觉到吗?运用一下你的想象力。
她得多么绝望、多么不快乐,才会独自坐下来写这样的信啊。
她一定非常孤独,非常与世隔绝。
她的心被毒药一遍遍地侵蚀,最终邪恶地找到了这种发泄方式。
因此我才会这么内疚。
这个镇上竟然有人如此不快乐,我却完全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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