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后,两名刑警离开了近内家。
他们在离开前依照希望参观了省吾的房间。
来到凌乱不堪的房间时,大竹和先前在会客室时的一样,非常积极地观察房间的各个角落,相较之下目黑就一副进行例行公事的态度。
大竹看到电脑时,认真地盯了好一会儿,接着又将蓝色条纹冲浪板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
喜子在一旁提心吊胆地说房间很乱,大竹却直摇手说,“没这回事,男孩子的房间都是这样的。”
两名刑警离开后,近内和喜子回到客厅不约而同在沙发上坐下,两人都没作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近内又拿起一支烟,尽管嘴里都是烟味,胸口也闷闷的,他还是点了烟。
他试图思考,却因为脑里塞了太多状况,无法好好厘清思路。
愈是想静下心来,那些杂念就愈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消失、飞散,形成了无底漩涡。
近内仿佛听到从某处传来了水流声,哗啦哗啦地时而清晰,时而远离。
究竟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他环顾四周,但这个行动却毫无意义。
他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六点多了。
省吾今天也不打算回家吗?他带了一台大型收录音机,要去哪里呢?
这时,喜子突然“唔”
地双手掩面,弯着身子颤抖了起来,不停地啜泣着。
“可是……”
她哽咽着:
“可是,我只能那样说呀,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
近内看着妻子,就像是看着自己,他在妻子身上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模样。
“我怎么说得出,那天晚上省吾出去后就一个晚上没回家?我只能那样说啊,不然你说该怎么办?”
“……”
近内答不上来。
他虽然想说些什么,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地抽着味道不怎么样的烟。
“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
喜子抓着裙摆,将话题转到近内身上。
“都怪你跑去学校!”
“怎么……”
“就是你多事跑到学校,才害省吾遭到质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莫名其妙。
我才不是为了贯井的事去的,是你说省吾最近怪怪的。”
“所以你现在怪到我头上吗?”
喜子泪流满面地望着近内。
“不是,我并没有责怪任何人。”
“我曾经叫你为了省吾的事去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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