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一九九八年赤朽叶毛毬
对丑男情有独钟
赤朽叶毛毬勇猛果敢,如钢铁般百折不挠。
却有一个弱点,就是死人。
尽管对个性刚烈的毛毬而言,战斗早已是家常便饭,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敌不过死人。
一九七九年,毛毬十二岁的那年夏天,女佣真砂落魄而死,而她就是第一个扯毛毬后腿的死人。
自从被流放,安置到分房之后,真砂带着女儿百夜天天闷着头遇日子,生活阴郁晦暗。
只有一个人能为母女俩的生活带来兴奋。
也就是大房的长女毛毬。
真砂当时年地四十五岁,灰白的头发盘成发髻,平日完全不讲究穿着。
她口里常常念念有词,牵着女儿的手来到坡道上,闷不吭声望着眼前的风景。
百夜那年刚满十岁,小毛毬两岁,长得和母亲很相像,个性阴沉,一头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前。
每到傍晚。
面无血色的百夜总是歪着头和母亲一起望向坡道。
就为了观赏黄昏时一定会打这里经遇的毛毬的英姿。
那年春天,大房的毛毬升上村立红绿村中学。
当时青少年间吹起一股帮派的歪风,血气方钢,体毛浓密的「丙午女」毛毬。
尽管只是一年级新生,已经轻松击败了学长姐;还没有驾照,就和狐群狗党在村里嚣张地狂飙摩托车或脚踏车,按响「叭啦哩啦、叭啦哩啦」的喇叭音乐。
毛毬有着遗传自母亲的壮硕体格、轮廓分明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
美丽的容貌中带着慑人的气魄。
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百夜,每天阴沉地站在山坡上。
望着绑着马尾、系鲜红锻带的毛毬骑着摩托车奔驰而过,百看不厌。
这时真砂总会摇着女儿的肩膀。
嘀咕着说:「那是你姐姐啊,你的姐姐可是赤朽叶大房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宝贝女儿,我们却被眨到分房。
母子俩相依为命,真可悲啊。
你真是个可悲的孩子啊。
」真砂的话有如诅咒一般。
紧紧束缚着百夜。
而毛毬则什么也没听到。
只顾着继续上紧油门。
让场起的风带走一切。
「为了把你生下来。
妈陪着男人睡了几百个、几千个夜晚啊,但为什么你却这么可悲。
」
真砂打从心底憎恨着比百夜早两年出生的毛毬,她经常像个幽灵站在坡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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