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为什么老师要那么做。
毕竟,我对于老师这个人……,我对老师的性格了如指掌。”
相良又从香烟盒中,抽出一根烟。
她交叉着双腿,将头靠在椅背上,瞇起眼睛对我们娓娓道来。
“不过,我认为要说明到警方能够接受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不管我再怎么费尽唇舌说明,生性多疑的警察也不太可能会相信我。
所以我只好根据事实,将老师设下的骗局……,或者该说是老师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告诉大家。
我就是打定了这个主意,才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
换句话说,我只是想要借由将那张照片放回清风庄,让大家发现它,进而察觉隐藏在照片背后的‘谎言’罢了。”
由利大师真挚地看着相良的脸。
他温柔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担心如洪水般满溢。
“原来如此。”
浅原警部搭腔道。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他仍存有疑虑,但他已经尽可能地试着去相信相良所说的话了。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我不懂的是原樱女士,她为什么要说那种穷极无聊的谎?”
相良听到警部这么一说,绝美的笑容中透出一股哀愁。
“警部先生,您负责的这起命案并不是世间常见的杀人案,而是发生在原樱这位伟大的女主角、举世闻名的艺术家身上的命案。
要是您不试着去理解这起命案背后的意义、充分理解艺术家的性情,是不行的。
对于原老师而言,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艺术。
讲白一点,老师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就是一出又一出的戏。
从动筷子用餐、颈项微侧的小动作,乃至于早上一句平凡无奇的问候,老师都不会忘记她是在演戏。
这大概是基于她对于自己是伟大的女主角这层认知而来的吧。
另外一个原因是来自于艺术家常见的虚荣心,老师她总想要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想要被世上及身边的人捧在手掌心。
就是这种想要被人呵护备至的孩子气,促使她做出这样的事。
然而,当老师的戏演到一半的时候,却杀出了小野这么一号人物。
小野先生这个大少爷,不但纯真、纯情、诚实,又不懂得怀疑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迷上了老师,把老师当作神明一般地崇拜。
于是在老师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想要玩弄小野先生……。
这么说好像有点语病,该说她想要跟小野先生玩捉迷藏,反正就当作是玩个游戏。
结果,老师就跟小野演了一出描述母性的悲剧。”
“你的意思是,该怎么说呢,难道跟清风庄有关的事情全部都是原樱女士自导自演,而她对小野所说的也全是谎话?”
“是的,没错。
不过,我想老师是身在戏中不知戏。
老师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她的想象力非常丰富,想着想着,一个不小心就将现实与想象的空间混在一块儿了。
她甚至还会将想象中的产物信以为真。
哈代(注:汤马斯·哈代(Thomas?Hardy,1840?1928),19世纪末期的英国写实主义作家,代表作为《黛丝姑娘》(Tess?Of?The?D'Urbervilles)。
由于受到维多利亚时代传统道德观念捍卫者的攻击,晚年转而写诗,诗作中透露出浓厚的悲观主义与反战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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