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洗完碗时,艾莉森走进了厨房。
劳威一家已经走了,艾莉森刚才一直在楼上哄萨姆睡觉。
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之后,艾莉森也清醒了一些。
“他乖乖睡觉了吗?”
我问。
“嗯,总算睡着了。”
她说,一边叹着气,一边在厨房另一头的高脚凳上坐下。
“哄了很久吗?”
“嗯……其实还好。
他一直吵着说还没跟爱玛道晚安。
于是我们就聊了一会儿,谈了谈对爱玛的思念和内心的害怕。
然后我抚摩着他的背,大概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睡着了。
谢天谢地,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多亏有表哥表姐陪着他玩儿。”
“可是,表哥表姐没法每天晚上都陪他玩儿。”
我说。
“唉,是啊。
我也知道。”
她说。
我拿起洗碗布,开始擦一个沙拉碗,同时把渐渐占据心头的担忧提了出来:“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带他去看看儿童心理医生?”
“我也在想这件事,但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我是说,他不能把全部实情都告诉心理医生。
可是,如果对心理医生说谎的话,这么做就没有意义了。”
“心理医生不是要遵守医患保密协定吗?”
“如果他们知道还有一个孩子处于危险之中,那他们就不必遵守医患保密协定了。
我查过了,在这种时候,他们有义务向当局报告情况。”
手中的沙拉碗已经擦干了,我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把它收起来。
“其实,下午家里人来之前,我上网查了一下‘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1]’。”
艾莉森说。
“怎么样?”
“嗯……并没有什么心理测试之类的东西可以检验或控制这种情况。
我浏览了一些网站,有些孩子会产生这类心理障碍,但有些孩子却不会,这其中并没有一定的规律或一定的原因可循。
我们要密切注意萨姆的情况,给予他更多的关爱和支持;如果他开口说话,我们要耐心聆听;要让他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他的错等。”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办法使他安心,尽管我们自己都忧虑重重。”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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