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7年毁于火灾,1698年重建,理查德·鲍威尔,纪念馆。”
这几组字庄严地雕刻在四块石板上,竖立在大门门庭的外墙之上,门厅外墙呈三角形,工艺十分考究。
这段文字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这座建筑的历史。
这是一座坐落于英国高等法院徒步区北端的高大建筑物。
当我漫不经心地看着石板上的文字时,有两种思绪在心中徘徊。
一方面,我为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工艺感到惊叹,感叹其静穆之美;另一反面,我又不免追忆起当年理查德·鲍威尔所处的那个动荡年代。
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空荡荡的大门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穿着一件与如今这个年代毫不相符的老式服装,头上戴着律师假发,这一形象简直跟四周古旧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眼前的这一难得的画面引得我驻足观望。
只见这位画中人停在门口,翻阅着手上的一卷文件。
当他拉开捆绑在文件上的红带子,抬起头的时候,我们正好四目相遇。
起初,两人的目光严肃谨慎如视陌路之人。
之后,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朋友。
律师冷峻严肃的面容转为了温暖的微笑,他迅速走下台阶,热情地向我握手致意。
“我的老朋友,杰维斯!”
他开心地叫道,说着我们的双手也紧紧相握,“真想不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我可常常想起你这个老伙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好了,让我在内殿法院遇上你了。
这简直应验了那句老话:‘丢了的面包还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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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戴克,该吃惊的是我啊。”
我回答道,“你丢了的面包回到手上时至少还是个面包,而我这失而复得的面包却变成了奶油松饼或巴斯甜面点了。
我跟你告别的时候你还是一位体面的医生,而现在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身穿长袍、头戴假发的律师!”
桑戴克听完大笑了起来。
“可别把我比作巴斯甜面点啊。”
他说,“你或许可以这样说:当你离开的时候,他只是一条毛毛虫,但是后来他蜕变成了美丽的蝴蝶。
不过我的变化没你想的那么大。
我现在不过只是穿着律师袍的医生。
如果你今晚有时间,我们叙叙旧,向你讲述一下我蜕变的经历。”
“我现在已经是失业大军的一员了,”
我说道,“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那今晚七点的样子到我住的地方来吧,”
桑戴克说,“我们到时吃上一大份牛排,喝上一品脱的红酒,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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