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尼尔注视她良久,确认她说的是实话,这才做出一个气馁的手势,移开了目光。
“很遗憾,”
他说,“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但这很遗憾。”
“我必须这么做,先生。
我很抱歉。”
福尼尔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
“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不知道夫人客户的名字。
可刚才你说他们抱怨不休,乞求怜悯。
所以你确实知道吉塞尔夫人客户的一些事情?”
“请听我解释,先生。
夫人从未提到过任何一位客户的名字,她从不与人谈她的业务。
但她终归是人,对吗?她也会突然说出一些事情,评论一些人。
有时候她像在对我说话,其实是自言自语。”
波洛倾身向前。
“你能举个例子吗,女士?”
“比如说,来了一封信,她拆开,干笑一声,说:‘哭哭啼啼,抱怨连声,我的好太太。
都一样,你必须付钱。
’她也有可能对我说:‘蠢货!
真是蠢货!
我会借出这么大一笔钱吗?我一定要得到保证。
情报就是保证,埃莉斯,情报就是力量。
’她会这么说。”
“那些前来拜访的客户,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先生,几乎不可能见到。
他们只去一楼,你明白的,并且大都是天黑后才来。”
“她去英国之前回巴黎了吗?”
“前一天下午才回来的。”
“她去了哪儿?”
“她出去了半个月,到杜维尔、皮内、巴黎沙滩①[1]和温默鲁。
每年九月她都去这些地方。”
“好好想想,女士,你还记得她说过什么有用的事情吗?”
埃莉斯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没有,先生。”
她说,“我不记得有过什么。
夫人情绪挺好,她说生意进展顺利,她的旅行大有收获。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