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勒顿是个无赖——而且十个男人里有九个都会同意我的观点。
但如果换成女人,十个里有九个都会马上喜欢上他。
我们在餐桌前坐定,一盘盘白色的黏稠液体放到我们面前。
我上下打量着桌边的人,一边暗自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假设波洛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的头脑依然清醒,那么现在在座的人里就有一个危险的谋杀犯——也许还是个疯子。
虽然波洛没这么说,但我假定X是个男人。
那这里哪个男人是X呢?
肯定不是勒特雷尔上校,他这么犹豫不决、软弱无力,可不像能杀人的样子。
诺顿呢,就是我刚来时遇见的那个拿着望远镜冲出门的男人?似乎不太可能。
他看上去是个好人,人畜无害,而且没什么活力。
当然我也告诉自己,很多杀人犯都瘦小枯干、其貌不扬——而他们之所以犯下罪行正是要表达自我。
他们痛恨自己被人忽视。
诺顿或许是这种杀人犯。
但他是个爱鸟之人。
我一向认为,热爱自然是一个人心灵健康的表现。
博伊德·卡灵顿?根本不可能。
他是个名扬世界的大人物。
他是出色的运动员、印度地区首长,一个受人喜爱和敬仰的男人。
富兰克林我也排除了。
我深知朱迪斯是多么尊敬和喜爱他。
现在说说阿勒顿少校。
我仔细研究了他很久。
他是我见过的最讨厌的人!
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不过所有这些都被他表面的魅力掩盖了。
他正在说话——正在大谈自己之前失败的经历,用自己的悔恨换取别人的笑声。
如果阿勒顿是X,那么他肯定是为了获得某种好处才杀人。
波洛确实没有肯定地说X是男人。
所以科尔小姐行凶的可能性我也要考虑。
她的动作显得不安而僵硬——很显然她是个敏感的女人。
她相貌不错,但带有一种女巫的气质。
除她之外,桌上只有勒特雷尔夫人和朱迪斯两个女性。
富兰克林太太在楼上她的房间里用餐,而伺候她的那个护士在我们吃完之后才会下来。
午餐后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边看着窗外花园中的风景,一边回想当年我第一次看到留着红褐色头发的辛西亚·默多克从草坪上跑过的情景。
当时穿着白色罩衫的她是多么漂亮啊……
朱迪斯突然走过来挽住了我的手,陷入沉思的我吃了一惊。
她拉着我走出客厅,来到露台上。
她突兀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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