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的店铺十之八九都关门了,一对儿对儿情侣神色暧昧地轧着马路。
我们两个两条疯狗一样沿街疯跑,走路近十分钟的路程用了不到两分钟就给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跑到目的地的时候,只看见被火烧云照得通红的卷帘门躺在那儿告诉我们:“傻逼,来晚了!”
心里头多少有点儿不爽。
常来用肩膀耸了耸我,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卷帘门下面的水泥台阶上放着一个坛子。
坛子顶上的那个“罪”
字在火烧云的照射下变得更加显眼了,光线折到眼睛里甚至会有点儿微微的疼。
我们两个朝四周扫了下,确定没有人注意我们,便不约而同地快步走了上去。
坛子盖上那么大的一个“罪”
字,这么抱在怀里肯定能赚来不低的回头率,别人还不得误以为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这儿示众赎罪。
我四处打量,周围又没有什么袋子之类的东西,我只好把汗衫脱下来,罩在了上面。
常来还拍了拍我,送给我一句:“挺白的嘛!”
我们抱着坛子很快就回到了学校。
在学校光着膀子走来走去怎么说都是件不雅的事儿,更何况我们两个又都是老洪的弟子。
平时稳稳当当的一副大好青年的扮相,背后都少不了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诸如“嘿,快看,那不是老洪的学生吗?”
此类议论向来是不绝于耳,全拜老洪所赐,可怜我们哥们三个到如今连对象都没找着。
要是现在这个样子走进去,想都不敢想,那样的话终身大事就更无望了。
常来颇为无奈地说:“弄开算了!
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想想也好,把坛子抱到一个稍为隐蔽的胡同里,我们两个连掰带拧地鼓捣了不下五分钟,盖子纹丝未动。
这封口未免也太严实了吧。
我举起来就要往墙上砸,被常来给夺了下来,他忙劝我说:“别别别,封这么严实,没准儿还真有什么宝贝呢,砸坏了岂不是可惜了?就算是一坛子手指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这绝对是实话!
)”
常来说着抱过去在耳边摇晃了几下,看样子也没听出什么动静。
但方才我举着的时候掂了掂,分量不轻,应该不至于是空的,我猜想应该是被塞得满满的,或者是里面的东西卡在了坛子壁上。
胡同口走过去一个戴红袖标的老头儿,走过去又折了回来看了我们一眼。
言简意赅地蹦出了几个字——撒尿,罚款!
看来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弄不出个结果来,我们两个绕了一公里多路,从学校后两米多高的围墙上跳了进去。
常来从墙头上往下扔坛子的时候,坛子好像是在半空中左右摇晃了两下,接到手里竟然又没了一点儿动静。
有人给我打电话,翻开手机一看,是老洪。
“快回来,有好东西吃!”
吓得我五脏六腑都纠结起来。
完了,我想肯定又是西餐,比棒子炖肉都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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